起,过得去也得过,过不去也得过。”
路知行推着轮椅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宴辞,别的事都可以,这件事不行,不要强迫我。”
“我不想和你吵架。”
薛宴辞的姿态真高傲。
路知行换个方式,“那我们谈一谈,可以吗?”
“好,晚饭后,我们谈一谈。”
薛宴辞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理由。”
路知行拿起盖在薛宴辞膝盖上的西装外套穿好,想要抱她到副驾驶时,被拒绝了。
薛宴辞自己蹭蹭地站起来,拉开车门就坐上去了。
看着她这股劲儿,路知行特别高兴,康复训练做得真好。
“爸,您觉得知行是你儿子还是你女婿?”
薛宴辞刚落座在饭厅椅子上,菜都没上齐,就开始问话了。
“当然是我儿子。”
“妈,你怎么看?”
“小辞,你不要找借口跟知行吵架。”
叶承樱很明白自己的女儿。
薛宴辞喂路知行吃一小口干锅蒜苗豆腐,“我这么爱他,哪舍得和他吵架。”
薛家除了薛宴辞敢在饭桌上喂饭给路知行,敢在饭桌上谈事,其他人都是不敢的,包括家里五个孩子。
其实,薛宴辞也是不敢的。
只是路知行第一次来薛家时,在饭桌上很是拘谨,小心翼翼极了。
薛宴辞布菜给他,他也吃的很少。
后来两人结婚,路知行变大方了一些,但总是很不安。
直至两人吵架要离婚,弄到全家不得安宁。
后来和好之后,薛蔺祯和叶承樱总是不相信两个孩子真的和好了。
毕竟这两人真的很会表演和睦相处的一家人。
那时候,薛宴辞为了让大家相信她是真放下了,会偶尔喂路知行吃些菜,薛启泽还因此一直吐槽她没规矩。
“妈妈自然当知行是儿子的,只是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
知行工作那么忙,每天还要陪着你,接送孩子上下学,辅导功课。
再怎么有精力的人也会累的。
你爱他,是不是也应该多体谅一些?”
叶承樱从未对薛宴辞说过这般重的话,头一次说她,还是为了路知行。
“妈……”
路知行刚想解释一下,就被薛宴辞打断了。
“妈妈,那您觉得知行该是咱们叶家的儿子,还是我们薛家的儿子。”
薛宴辞这个问题问的过了。
“小辞,你折腾知行这么多年,爸爸妈妈从来没因为这件事罚过你。
一是知行一直护着你,二是你也成家了。”
“但这日子才刚刚好起来,咱家一个槛接着一个槛地走过来,你就又得在家里惹事?”
薛宴辞扮个鬼脸,“爸,别生气,我就是问问。
又不会怎么样?我这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做,无聊的很,关心一下咱家的人口分布罢了。”
“没事做就和我去上班,接送孩子上下学,这些若是都不想做,就跟着师傅在园子里打理打理花草,别没事干总给知行找事儿。”
薛蔺祯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爸,您这是舍不得让知行做叶家的儿子吧。”
薛宴辞的话,一句比一句过分。
叶承樱板着脸提醒薛宴辞一句,“小辞,别惹爸爸生气。”
“妈,您说,您想要知行是叶家的儿子还是薛家的儿子?”
薛蔺祯气极了,将手里的筷子放回筷枕,狠狠瞪着薛宴辞。
大有一种薛宴辞如果再敢多说一句,薛蔺祯就会立刻从对面冲过来,将她拉到祠堂跪上一整晚的气势。
“知行,看到了吧,现在是两家人在抢你当儿子,你自己选吧。”
路知行将去完骨头的鸡肉,去完壳的海鲜放在薛宴辞面前的餐盘,哄一哄,“小辞,先吃饭,吃完饭我陪着你,我们聊一聊,谈清楚。”
薛宴辞挑着眉朝薛蔺祯笑的得意,“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