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在饭厅等我们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一起吃饭,好不好?”
见老太太点点头,薛宴辞才推着轮椅朝饭厅走去。
叶政君年龄大了,不记事了,但脾气是一点儿都没改变,谁若是想强迫她做什么事,她会立刻变得十分暴躁不安。
这也是为什么薛宴辞愿意松口,让陈泊欣住进薛家的原因,她和薛启泽确实将姥姥照顾的很不错。
老太太看看路知行,看看薛宴辞,又说,“今天你们要结婚吧,结婚要好好过……”
路知行将一碗海鲜粥递给薛宴辞,薛宴辞又让路知行去煮碗面给老太太,说天津结婚要吃喜面。
“对,吃喜面。”
叶政君高兴的笑了,像是个孩子。
老太太吃一口面,说是味道不对。
路知行又下厨用香菇、黄花菜、木耳、虾仁打了卤,摆上七八种菜码。
在天津结婚要吃的喜面是很传统的打卤面,亮点就在于菜码足够多,有黄瓜丝、豆芽菜、炸面筋、胡萝卜丝
叶政君挑着一根面条颤颤巍巍地,“小辞,这面是知行做的吧?”
“嗯,是他做的。”
薛宴辞还是没忍住偷偷抹了眼泪。
薛宴辞和路知行的订婚宴是在厦门摆的,后来那场小范围内的婚宴也是在厦门摆的。
可路知行既入了天津叶家,按道理是要在天津叶家也摆一场婚宴的,可薛宴辞当年把这事给忘了,等她再想起来,两人早已经忙到没空了,离婚的消息也是传的满城风雨,根本没有办法补办。
老太太终于又记起事了,喊了家里所有孩子过来看过一遍,单独对着叶嘉念、叶嘉硕说了好一会儿话,陪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才又拿起筷子。
“再吃一口,姥姥。”
叶政君摆摆手,“吃饱了。”
“那我和知行带您到园子里去晒太阳。”
十一点的太阳真好,照得整个人暖暖的。
路知行和薛宴辞陪着姥姥在西洋园子足足晒够两小时太阳,又喝了两巡茶,说了很多叶家的事,从姥爷杜仁礼聊起,到叶家最小的孩子叶嘉硕结束。
叶承樱才从女儿、女婿手里接过母亲,陪着去午睡。
“知行真是个好孩子。”
“咱们小辞也是好孩子。”
叶承樱陪着自己妈妈聊天到下午一点,老太太才终于睡着。
今天是近三个月里,叶政君清醒时间最长的一次,吃饭最多的一次。
上一次,也是薛宴辞带着路知行过来,只是上次老太太因为看见薛宴辞穿了两人吵着要离婚那天的裙子,被老太太记起来,气得哭了好一会儿。
今天不一样,今天老太太很高兴。
因为路知行穿了他和薛宴辞结婚那天的粉色衬衣。
下午三点,苏幼凝和苏家夫妇回杭州去了,谈不上多高兴,但也是感激的。
苏幼凝的父亲,硬是拉着薛蔺祯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院子里的司机摁了第三次喇叭,才结束。
下午三点半,薛蔺祯又和陈泊欣的父母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又把陈家夫妇送走。
只刚一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女儿薛宴辞在阴阳他,“爸,你可真是咱家的大好人。”
“小辞,你怎么和爸爸说话呢?”
薛蔺祯反驳一句。
“好人您当了,好事您做了,感情我就是您的马前卒呗。”
“知行,管管。”
薛蔺祯丢下一句话,抱着叶嘉硕喝茶去了。
路知行只笑笑,并不说话,自己的老丈人和自己的太太是什么样,他心里最是明白不过了。
尽管薛宴辞正盘腿坐在沙上给午睡起来的女儿扎小辫,也没忘了大声吐槽一句,“瞧瞧,咱家最坏的老狐狸,一整个人精样儿。”
叶承樱规劝薛宴辞一句,“小辞,闹归闹,这话过了,别跟爸爸这样讲话。”
“妈,你嫁给爸爸的时候,知道他这样吗?”
“知行因为你这样,就没跟你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