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薛宴辞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
再加上工作量加大,很多以前顾着叶承明的面子会卖个人情给薛宴辞的事都不再有了,这让她的状态十分不好。
然而最令薛宴辞感到麻烦的却不是这些事,而是随着叶承明去世,整个西部军区高层的大面积洗牌。
新成立的一个接一个的改革化、深入化领导工作小组,将原本属于中层、高层、决策层的权力一一瓦解。
在不断重组和洗牌的过程中,麻烦事一件接一件地往外蹦,张昊强和他儿子张鹏新的电话已经连着三个月打进颐和原着了,每一次的通话时长也都在四十分钟以上。
薛宴辞夜夜在书房坐到凌晨一点才开始工作,凌晨两点半才会返回卧室睡觉。
“今天确实,还有点儿别的事,要说。”
“过三四周再说吧。”
路知行劝一句。
薛宴辞确实真的应该休息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给她多添麻烦了。
“来不及了。”
章淮津神情肃穆,语气低下,仿佛是在求人一般。
“晴姐,带嘉硕去玩具房玩会儿玩具吧。”
只等项晴抱着孩子出了客厅,章淮津才开口,“我准备要个孩子。”
“那就再结次婚,生一个就是了。”
薛宴辞嘲讽章淮津一句。
“不想结婚,只想要个孩子。”
“随便你,这是你的事,跟我和知行说这些,做什么?”
薛宴辞说完这话,起身就要离开了。
昨天晚上张鹏新给的最新提拔名单,才只看了一遍,因为头疼得厉害,至今还锁在保险柜里。
“太孤单了,不知道该和谁说了,所以过来和你俩说说。”
章淮津十分落寞,“想孩子出生后,放在你和知行这里养大,将来让她和嘉硕结婚,继承我们章家。”
薛宴辞听完章淮津这段可笑的言,又坐回椅子上,“你想得还挺美?别说是你章家现在已经衰败了,就是放在十年前,也配不上我儿子。”
“还想让我们给你养孩子,别做白日梦了。”
提起章家衰败,章淮津一下子变得情绪高涨,“我们家怎么衰败了?一直都是欣欣向荣的好吧。”
“行行行,你们家一直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薛宴辞十分敷衍。
章家确实是有一点衰败了,但也不像薛宴辞说的那般破败,比起十年前是差了一点儿,但该有的底气还是在的,只是需要一个转折点而已,或是断尾,或是续貂,必须得有个招儿。
“薛宴辞,你是瞧不上章家,还是瞧不上章家的人?”
“无论是你们家的人,还是你们家的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瞧不上。”
路知行起身坐到薛宴辞身旁,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提醒她一下,这句话说得过分了。
章淮津沉默半晌,再次将十多年前的旧事掀开,“我家老爷子是不是找过你?”
“你说哪一次?”
薛宴辞态度十分恶劣。
“你回国后。”
“对,你家老爷子说给我87鸿翔制衣厂的股份做聘礼,让我和你结婚。”
章淮津面如死灰,“你为什么拒绝了?”
薛宴辞笑面如花,“因为我要和知行结婚啊!”
“我没记错的话……”
章淮津收紧瞳孔,“你回国当晚,我家老爷子就去天津找你了吧。
那时候,你连知行的面儿还没见着吧。”
“那又如何,有影响吗?”
“所以你回国根本不是为了继承什么叶家,也不是在美国倦了,你就是为了和知行结婚,才回国的吧。”
薛宴辞停下和章淮津斗嘴的玩笑心思,十分郑重,“当然不是。
我回国就是为了继承叶家,只这一个目的,从来就没变过。”
“那你和知行算怎么回事?”
章淮津的这句提问,路知行也很想知道答案。
只不过章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