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个是给你的。”
薛宴辞拎了其中一袋给叶嘉念。
“妈妈,我不可以吃零食。”
薛宴辞摸摸女儿的头,“从现在开始,可以了。”
她已经不会弯下腰,蹲在地上,和自己的女儿说话了。
路知行默默摇了摇头,如果用尽一生去疼爱叶嘉念,女儿会不会有一个健康的童年和人生?
晚饭吃到一半,薛启泽带着陈泊欣、请帖来了。
路知行没说一句话,仍旧安静陪女儿吃饭,对于薛宴辞,他不想管了,也不想问了。
“薛宴辞,你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变成鬼了?”
薛宴辞打开薛启泽一句,“真的吗?”
“前几天路过老姜的医院,看见你车在那儿,怎么了?”
“睡不着,去他那睡会儿。”
原来薛宴辞近半个月每晚凌晨三四点才回来,是去了姜哲那儿,去了她每年都会做精神检测的地方。
原来打坐对她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需要治疗了。
路知行认识薛宴辞的第二天,他就因为她睡眠的事和她吵过一架,薛宴辞那时候直接将路知行丢在了马路边。
原来,那天,是因为自己说她「睡不着就去医院看病」才将自己丢在马路边的。
路知行想明白这件事的那一刻,抬头仔细看过薛宴辞的眉眼,才觉她眼里一点儿光都没有了,整个人形如枯槁。
就算薛宴辞此时说她下一秒就会死掉这种话,路知行也是相信的。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你在哪睡,还不都一样,他那一套催眠术,对你能有什么用。”
“当然是靠吃药,你还真以为老姜有那么神。”
薛启泽听到「吃药」这两个字时的神情和路知行是一样的。
路知行选择了沉默,他没资格去过问薛宴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能做的只有去找相关的书籍、文献,在这场凑合的婚姻中多照顾她一些。
尽管路知行早在五分钟之前就下定决心不再管薛宴辞了,也不会再过问她的任何事。
可知道她病了,知道她需要依靠药物才能维持睡眠的那一刻,路知行还是心疼的厉害。
“大哥知道吗?”
“知道。”
薛启泽拿起手机,打给薛启洲,反复确认后,才挂断。
“你拿回家吃也是一样的,你总半夜三更地往他那儿跑,知行怎么想?”
“定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