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分钟都等不了。
“谈谈?”
“谈什么?谈你的女朋友和我的丈夫有不正当关系?”
薛宴辞笑着从椅子上起身,打开酒柜,倒两杯干白,推一杯给薛启泽。
“小辞,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薛启泽连看妹妹薛宴辞一眼都不敢,“监控我也看过了,陈雨欣就是听大嫂说知行要退出且初的管理,而且以后都不演出了,才过来参加一下告别会,没什么别的事。”
薛宴辞笑了又笑,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没准备告别的晚宴,不够他俩告别的?还是晚宴人太多,不方便他俩告别?”
“那二哥替他俩给你道歉,别生气了。”
薛启泽是明白自己这个妹妹的,她只有真的生气了,才会像现在这样,语气平和,态度轻蔑,什么都不在乎。
原来,薛启泽也当这件事是个误会。
所有人都可以说这件事是个误会,但薛启泽,他不可以。
薛宴辞瞳孔收紧,将只剩冰块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二哥,我可没你这么大度。”
“那怎么办?”
薛启泽只剩下贫嘴,“二哥跪下给你磕一个?”
“薛启泽,你就是带着陈雨欣过来给我磕三个,我薛宴辞也是受得起的。”
薛宴辞翘着二郎腿坐在沙的模样,与爷爷薛安厚并无二致。
薛启泽大概是被吓到了,大概想到了爷爷的威严,顽皮赖骨的打趣一句,“那要不,我分手,你离婚,咱俩成全他俩?”
“好啊。”
薛宴辞迅点点头,对这个提议赞叹不已。
“小辞,别胡说八道,你还有念念呢。”
薛启泽赖着脸皮劝一句。
生今天这样的事,薛家、叶家都不可能轻轻揭过的,就算是顾着脸面不会闹起来。
可薛宴辞是谁啊?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她若是不松口,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更没人敢替她做决定。
“我看陈雨欣这个继母当得挺好的,正好成全他们俩得了。”
薛宴辞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进。”
“薛总,潍坊国资委的项目招投标提前到明天下午了,技术部反馈标书已经做完了,请您过去审批签字。”
薛宴辞起身跟着陈礼离开书房出去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给薛启泽。
薛启泽比谁都更明白这个妹妹,这次的事,她没在开玩笑。
这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妈妈,你要去哪里?”
薛宴辞只停顿了一下,头也没回,还是走了。
路知行坐在餐椅上看着薛宴辞越来越远的背影,薛启泽从二楼看着她越来越小的背影,这个家,对薛宴辞而言,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