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把家里零食都处理了,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许给叶嘉念吃零食。”
薛宴辞自上车后,就再也没有讲过一句话。
叶嘉念同她说话,她连看女儿一眼,都不肯。
更别提路知行了,他试图和她讲话,握她的手,也都被躲开了。
薛宴辞只捏着手机,一直望着车窗外面。
到家后,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扔下两句话,就上楼去书房了。
周丽和项晴站在一楼客厅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说点儿什么了。
薛宴辞自小到大对家里所有的阿姨、保姆都十分有礼貌,每次吩咐大家做事,也都是热情洋溢的。
从不会像今天这般,冷漠的扔下两句话,就走了。
“宴辞,这是会议室的监控……”
薛宴辞没有抬手去接路知行递来的优盘,只双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路知行,2o17年你就这样,2o27年你还这样?每次都拿出一段监控,是她们非得让你抱?”
“怎么,我怀着女儿的时候,你就和陈雨欣在一起了?”
“2o年你和陈雨欣在美国见面的时候互相盯着看,你以为我是瞎了吗?你在饭桌上给她解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是说,早在那五年,陈雨欣整天泡在你的演出里,你们就已经好得不得了了?”
路知行弯腰向她下跪,就像2o年1o月那时一样,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解释,“2o17年,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这一次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才同意的……”
“看在二哥的面子上?”
薛宴辞皱着眉头笑了两声,随后将双手收了回去,靠在椅子背上,开始她一贯地冷嘲热讽,“二哥告诉你可以和陈雨欣抱在一起了?二哥告诉你要给叶嘉念吃零食了?二哥告诉你叶嘉念可以随便吃巧克力了?叶嘉念每一次体检体重都不达标,你看看她那一嘴烂牙齿,你不知道这些?是吗?”
“路知行,你非得搞到我和薛启泽翻脸,叶嘉念的健康出问题了,才肯罢休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到路知行面前,他只剩下沉默。
路知行本就是个不会吵架的人,和薛宴辞在一起的这些年,也从没吵赢过一次。
叶嘉念体重不达标,叶嘉念牙齿长得很差这些事,路知行作为父亲,他都是知道的。
可今天事情太多了,叶嘉念脾气又大,他一个人顾不过来。
陈雨欣找过来的时候,路知行忙得要命,完全没有时间去看陈雨欣带来的那一堆东西是什么。
叶嘉念不仅在家里被所有人宠着,在且初文化也是一样的,所有人都特别喜欢这个小姑娘,经常送东西给她。
时间久了,路知行就忘了认真检查。
“你走吧。”
这一次,薛宴辞应该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路知行默默低下头,眼泪流个不停。
薛宴辞那样一个高傲猖狂的人,但凡有人折辱她一分,她必定得回敬十分,恨不得将对方折磨至死的一个人。
可现在,她只坐在椅子上平静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既没有一句教训的话,也没有一次情绪上的起伏。
按照以往,薛宴辞应该会立刻打开酒柜,倒满一杯,站在窗前喝掉。
若是还不够,会将杯子砸在地上,一次次质问为什么,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她太平静了。
路知行害怕了。
晚七点,项晴过来书房说念念在楼下闹着不肯吃晚饭,薛宴辞就和没听见一样,仍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忙着工作。
路知行扶着桌子起身,默默将监控视频放在书桌上,随着晴姐下楼哄孩子吃饭。
路知行站在楼梯口回望一眼书房,也许给薛宴辞一点儿时间和空间,她会看监控吧。
只要她看了,就能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没有骗她,自己和陈雨欣之间也什么都没生过。
晚八点,薛启泽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和路知行简单说过几句话,又抱了抱叶嘉念,就赶着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