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北就源于此;藕这个字对应的是佳偶天成的好寓意,同样也是因为叶承樱第一次和薛蔺祯约会是在苏州的耦园;而榭这个字,则是来源于半北藕榭里这唯一的一座亭子。
榭是一种很美的建筑形式,一半建在岸上,一半延伸水面凌空驾于水波之上,是夏日赏荷、秋日听戏的好去处。
路知行和薛宴辞搬进来的那年,他就在池塘里埋了莲藕,叶嘉念出生的那个六月,也是这一塘荷花第一次盛开的日子。
“既然要谢我,那就帮我办件事。”
明安有点儿后悔了,薛宴辞这位大嫂的心思很难猜,也摸不准,只好先应付一句,“您说。”
薛宴辞接过周丽端来的茶水,亲自给明安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带着笑,“放心,不会让你帮我监视知行的,别紧张。”
听到这话的明安更紧张了,端着热茶猛喝一口,差点儿将舌头烫坏。
“明安,给你推荐个药,泰国戴挪伦nida。”
“什么?”
薛宴辞见他一脸疑惑样,打开京东大药房,下单一支邮寄到通纳生物去了。
路知行这人是个笨蛋,他的这些个朋友也都是笨蛋,毫无风趣。
“明安,睡前厚敷在溃疡处,第二天早上就会自然吸收,基本上一两天就会好。”
明安深感自己刚刚行为的冒失之处,只好闭上嘴,等着薛宴辞开口。
她这个人,真的是没法儿形容,根本分不清她是在真的关心一个人,还是在打趣一个人。
即使是看着她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她表情的变化,也一样什么都猜不透。
“叶董和他原生家庭的事,你知道多少?”
明安不安地搓搓手,犹豫了一分钟,还是开口了,“具体的不太清楚,但当年叶董和他原来的父亲以及他原来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众望大厦吵过一次,吵得比较严重。”
“你听到什么了?”
薛宴辞端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说具体些。”
明安立即摇摇头,“没听到有说什么话,只听到了一些撞击声。”
薛宴辞强装镇定,“后来怎么样了?”
“路家父子是被警察带走的,我带着知行去了南开医院,左胳膊有一点儿骨裂,养了两个月。”
这段事,路知行从未提过。
“明安,津海制药厂是路家的,这你知道吧?”
薛宴辞见明安点过头,才又继续说话,“有关空港总医院精益医疗所采购的尿常规和便常规耗材的所有事,包括每月的用量、采购量、价格、是谁送的货,怎么送的,你都要在每个月初的第一个星期三报给我。”
“除此之外,叶董如果有格外关注这件事的行为,也请你随时告诉我。”
“明安,让你办这些事,没别的意思。
一是因为知行和路家之间有很多没法儿告知给你的事儿,二是他和路家的关系一直也都很差。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做这些事,也是为了保护知行,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这件事,你是否要告知给知行,都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就好。”
明安应下薛宴辞要他帮忙的事,抱了抱叶嘉念,喝过一巡茶就走了。
过了三月,路知行终于忙完手里的事,明安也终于摸到了一点儿通纳生物的门路。
早起陪薛宴辞吃过早饭,喂女儿吃过辅食,带着母女两个在园子里逛到中午,再吃过午饭,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午睡是路知行每天必做的事。
每天下午都是不一样的安排,有时路知行会将女儿交给晴姐去带,自己和薛宴辞搬把椅子坐在窗前看看书,或是弹一会儿钢琴,听一整个下午的唱片。
有时也会请不同品牌的导购上门,送夏季的服装和秋季的新款过来,试一试,刷卡买几件。
只是大多时候都是给叶嘉念买裤子、裙子、上衣、头饰……
有一天下雨,路知行请了采音师上门,带着薛宴辞和女儿将整个院子的声音录了一遍。
薛宴辞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