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回答得很快,“让人民获得自由,让劳动者取得公平。”
那时候薛宴辞十八岁,路知行读不懂她的话,现如今她二十六岁,他终于能明白她心中所想了。
可薛宴辞的眼睛里,早就没了当年对路知行亮晶晶的爱意,有的只是失望和疲惫。
“宴辞,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些……饭桌上那些话,我……”
薛宴辞看着路知行委屈、可怜的样子,那些想冲他的火在这一瞬间,全被他的眼泪浇灭了,只轻声安慰他一句,“没事了,大哥都已经打点好了,都过去了。”
“我不知道那些话会给你带来麻烦,给你带来危险……”
六年前,很少哭的一个人,哪怕是在音乐节上因为无名乐队没名气,被演出现场的负责人欺负,把原定给他们不错的舞台和时间点让给别人,路知行也只是在事后,委屈着让薛宴辞抱抱他,哪像现在,这才半年,他就哭了无数次。
好像显得薛宴辞故意欺负他似的。
“听我说,路知行,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全,看着我……”
薛宴辞快要疯了,路知行只顾着哭,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只顾着向前。
那眼泪就跟穿珠子的线断了似的,没完没了的往下落。
薛宴辞看得心烦,不觉地提高半个音调,可一开口,又想起六年前路邑章试图绑架她的事。
薛宴辞知道,路知行一直因这事对她感到愧疚,于是又自觉降了声调,“路知行,看着我,听我说,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全。
六年前很安全,现在也很安全,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果然,男人也是需要靠哄的。
路知行听完这话,终于安静下来。
半晌,又怯怯地开口,“我们回家吗?宴辞,我想回家了。”
“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要教你滑雪?”
薛宴辞低着头问一句,她舍不得抬头去看路知行挂着泪痕满脸期待的模样,太让人心疼了。
“嗯。”
路知行鼻音很重。
2o16年寒假,薛宴辞答应要在下一个雪季带路知行去新疆禾木,教他滑雪。
可还没等到下一个雪季,她就消失不见了。
“那先买张明天去禾木的票,我教你滑雪,然后再买张南方小年前两天的票,回天津。”
“宴辞,今年过年早,我们可以过完年再去滑雪,年前还有很多工作……”
“你不懂,路老师。”
“什么?”
路知行问一句。
“结婚前当然是要先度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