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不能没规矩。
“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薛宴辞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忘了问这事。
薛启洲自来了就一直在给她和薛启泽解决问题。
两人却都忘了问大哥什么时候走,来的路上怎么样?累不累?
薛启洲拍拍薛宴辞的后背,“等你睡醒了,我再走。”
“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今天抽的烟可是平常的三倍了。”
“这还不是都怪启泽这小子,跑这么远,家里的活全扔给我了。”
薛宴辞还想再说点什么,薛启洲伸手堵住她的嘴,“赶紧睡吧,我的小公主。”
薛宴辞翻个身,薛启洲又给她掖掖被角。
天微微亮,薛宴辞醒了,在薛启洲怀里醒的,二哥薛启泽就睡在她旁边。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睡过了,上一次还是大哥薛启洲要到美国读书的前一晚,兄妹三个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整晚。
只是那天晚上,薛宴辞窝在薛启洲怀里,哭了一整晚。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强迫自己要放弃他,放弃自己的哥哥。
薛宴辞只敲了一次房门,路知行便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路知行。”
“宴辞。”
“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
薛宴辞整个人瘫在沙上,开了瓶矿泉水,“那你先说吧。”
“宴辞,我想好了,还是把无名乐队解散掉,我以后都只做一些且初幕后的工作。”
“没这个必要。”
薛宴辞摆摆手,“上海的事,处理干净了吗?”
路知行低着头,“嗯,都处理完了。”
“给前台打电话,把早餐送房间来吧。”
薛宴辞很累。
昨晚迷迷糊糊之间,听过不少陈雨欣跑去看无名乐队,看路知行演出的事。
起初她并没当回事,可隐约之间听到大哥因为这事教训二哥,她便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路知行端着餐盘,怯懦着问一句,“去阳台吃吗?宴辞。”
路知行前些日子搬家到薛宴辞家时,无意间看过一本相册,里面有一张她博士毕业时在杜克教堂前抱着山茶花的照片,那时候已经四年没有见过面了。
这张照片背面是薛宴辞和爷爷、姥姥、爸爸妈妈、两个哥哥的合照。
照片里她没戴博士帽,戴了一顶皇冠,薛宴辞一直都是公主。
这种全家人在一起庆祝一件事的感觉,路知行从未体验过。
路知行和薛宴辞谈恋爱的第三个月,有位师兄博士毕业,路知行带着薛宴辞去道贺,三个人一起在北洋大学堂前面拍照。
薛宴辞还悄悄跟他吐槽,怎么没有人给师兄送一束花。
又说,等我家知行博士毕业的时候,必须得扎一捧大大的山茶花,不能没了面子。
后来,路知行因着薛宴辞这句话,又读了博士。
当然,她最后也没能兑现承诺,他也没有去北洋学堂前拍照。
路知行只记得自己博士毕业答辩那天,从晨起就好想见见薛宴辞,想看她在台下带着山茶花等自己,想和她去北洋学堂前拍合照。
以至于答辩结束,所有人都离场后,路知行又返回阶梯教室,对着台下念叨了一句,宴辞,谢谢你。
“你们饭桌上有个上海林业局的,你知道吗?”
薛宴辞无意间问出一句话,“你还记得,你和他说过什么话吗?”
“好像是有一个。”
路知行答一句,将切好的芦笋摆在薛宴辞面前,“记不太清了。”
“看看这个。”
薛宴辞欠身向前,将亮着屏幕的手机推到路知行面前。
是一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图。
2o16年12月,路知行去薛宴辞家拿琴谱,她放了一张披头士的黑胶在房间里听。
那时候薛宴辞家里还是空落落的一片,两个人席地而坐。
他问她,“有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