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薛宴辞就这样,从不顾忌周围有什么人,更不顾忌周围人会怎么说她,她就是要他抱,要亲他。
明媚而炽烈。
“好姑娘,你折腾这么一大圈,就为了带两个下属过来玩一圈?”
路知行才不相信薛宴辞的鬼话。
“当然不是。”
薛宴辞摇摇头,眨眨带水汽的眼睛,冲路知行左颊又亲一口,“主要是想见见我家先生。”
“那我直接来找你就是了。”
路知行亲回去了,呛薛宴辞一句,“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路知行原本是想陪薛宴辞一起出差的,机票都买好了,愣是被扣了百分之六十的手续费,硬生生地被薛宴辞退掉了,说不要他陪,说有他在,没法儿专心工作
一堆的歪道理。
“人言可畏,我好得也是一个总经理,总不能私生活混乱吧。”
路知行松手放薛宴辞站到地上,脱了羽绒服给她穿好。
一边吵着自己是总经理,不能私生活混乱,一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挂在他身上,和他接吻,路知行真摸不准薛宴辞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带两个小情侣一起出来,就能掩饰的住了?”
路知行一边说话,一边将压在羽绒服里的头拿出来别在薛宴辞耳后。
“你不懂,他们两个在一起才一年多。
内蒙古这边气候不好,环境也不好。
有个喜欢的人陪在身边,工作起来才有动力。”
路知行迟疑一秒,快挽着薛宴辞从后台出现场,将她扣在怀里,“如果当时我和你一起去美国,会不会好一些?”
呼和浩特的冷风比天津寒多了,又硬又粗糙。
“都过去了。”
薛宴辞从路知行怀里探出小脑袋,“知行,都过去了。”
她终于暖过来了,双颊白净,眼睛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一月的呼和浩特,冷到时间都静止了,路上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从sa11live到喜来登酒店仅仅28公里,是路知行这辈子走过最艰难的一条路。
薛宴辞比六月重了一些,但远远赶不上她十九岁时的体重。
她趴在他背上,听着他的心跳,讲了到美国第一个冬天遭遇的那场大雪。
她说院子里的雪特别厚,请人过来除雪特别贵,所以只能等着。
她说每天到家后,家里都冷冰冰的,需要打开heatpup,等上一刻钟,家里才会热起来。
她说白人饭难吃极了,周围的中餐馆也不地道,每天都只能煮泡面、煮饺子。
她说有一次忘了交电费,半夜heatpup停了,想要裹紧被子的时候,才现被子也是冰凉生硬的。
薛宴辞说自己生活里的一切都是冰封的,再也没有感受过路知行怀抱的温度。
路知行抱着她安慰一句,“好姑娘,以后再也不会生这种事了。”
自从回到酒店,薛宴辞就一直在哭,不肯说话,不肯洗澡,也不肯睡觉,只窝在路知行怀里掉眼泪。
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一场大雪夜里有多想念路知行的怀抱,她又对自己有多狠心,每日精打细算,生怕多浪费掉一分钱。
“我留下来,陪你出差。”
薛宴辞顶着两个大的鼻涕泡,“不要,我是总经理,别人知道了,会说我的。”
路知行被气笑了,这傻姑娘,把面子看的太重了。
“说你什么?”
“说我贪恋你的美色。”
薛宴辞提高音调答一句。
路知行抿着嘴摇摇头,笑的满面春风,眉梢带喜,起身抱着薛宴辞进了浴室。
“宴辞,对员工别太严苛了。”
路知行单手撑在床头,看着薛宴辞化妆,她真的好漂亮,也好厉害,才区区一周,就把呼和浩特、鄂尔多斯、赤峰的改革全做完了。
“你不懂。”
薛宴辞正对着镜子在戴钻石耳钉,语气严肃,“我不提点他们一下,他们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