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西装,踩着高跟鞋在台前侃侃而谈,讲述精益医疗展趋势和对罕见疾病深度科研的薛宴辞,此时正双手捧满白雪朝头顶扬起。
今天是路知行第一次陪薛宴辞玩雪,也是同她一起第一次度过一个秋天,迎来第二个冬天。
至此,拥有了第一个完整的四季。
2o16年冬天,在天津大学相遇。
2o17年春天,在苏州留园山茶花树下接吻。
2o17年夏天,在贵州音乐节上跳舞、露营。
2o年秋天,路知行成为薛宴辞口中的「我先生」。
零点那一刻,路知行数着秒,又一次跪在地上向薛宴辞求婚。
五分钟过去,薛宴辞才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叫路知行一起去书房。
她原本又想倒两杯干白,可最终还是往杯子里倒了不知是什么味的气泡水。
薛宴辞坐在书房沙上,喝一口气泡水,只觉好难入口,但想着路知行正在看她,才又勉强咽下去。
“知行,老实说,我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这个回答,路知行还是有一点失望的,但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我没想好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二哥的事情可能会有点儿难处理,咱俩结婚的事,我还是想等二哥的事稳妥之后,再去办;二是我还没有好好教训过路邑章,若是先和你结婚了,我就不好再下手了。”
果然,她早晚会找路家寻仇,她还是那个薛宴辞。
不过,路知行就喜欢她这样,事事有谋划,从不忍气吞声,也从不肯受任何委屈。
“路知行,除此之外,我还有三件事要同你讲。”
薛宴辞特意正了正身上的衣服,这个动作和薛家爷爷、薛伯父、大哥薛启洲一模一样。
路知行见过几次这种场面,这意味着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很重要,他不免有些紧张了。
“第一件关于你的母亲,周锦闻伯母。”
薛宴辞还没开口,路知行的眼睛就已经红了。
今天是薛宴辞第一次主动提起周锦闻这个名字,她会介意自己妈妈过去的事吗?她会介意自己的出身吗?
路知行不知道。
薛宴辞将边几上的纸巾推到路知行面前,才又缓缓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
“上次在医院见顾姥姥言语间犹豫不决的样子,我才觉你母亲的事情,并非是我们所知道的那样。
后来我又查了查,事实确实和我们所知道的不一样。”
“路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