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上的众人都沉默了,这种巨弓一般都是练力气才会用到的东西,即使是大力士,一般能开一两下就不错了,战场上可没人用这种东西。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肖晨轻松接过,随手从箭袋抽出一支特制的破甲重箭。
张弓,搭箭!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凝滞。
“嘣——!”
弓弦震响如同闷雷!那支重箭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并非射向单人,而是径直射向一名北虏骑兵及其身后的同伴!
“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穿透声接连响起!箭矢竟穿透北虏骑兵的胸膛,余势未衰,一连射中三人。
一箭,三命!
堡垒上瞬间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神话。
“这……这根本不是箭法……这是……神力啊!”李定国喃喃自语,他引以为傲的精准箭术,在如此蛮不讲理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精巧”而“单薄”。
更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是,肖晨似乎玩上了瘾,“嘣!嘣!嘣!”又是连续三箭,箭箭都是恐怖的一穿二甚至一穿三!北虏的阵型被他一人一弓,射得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随着距离拉近,肖晨似乎觉得弓箭玩够了,随手将巨弓抛给刘三。他“锵”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单人独骑,如同一道撕裂空气的飓风,猛地撞入敌阵!
【快】!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拉出一道残影,北虏的弯刀往往才举到一半,头颅就已经飞起。
【狠】!
长刀挥舞间,【龙象之力】爆发,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有最极致的效率。刀光闪过,必有人殒命。他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硬生生在北虏密集的阵型中杀出了一条血胡同!
堡垒上的人已经彻底石化。李定国握着弓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第一次见到,个人的武勇竟能达到如此非人的境界!这已经不是战斗,是收割,是艺术,是碾压!
肖晨杀得兴起,感觉差不多了,猛地一挥手。
身后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亲兵,如同得到指令的群狼,呼啸而出!他们配合默契,刀光闪动间,将剩余的北虏迅速清理干净,效率高得吓人。
战斗结束,肖晨勒马,气定神闲地望向堡垒上的李定国,仿佛刚才只是热身。
李定国他们赶忙出来,他深深行了一礼,语气带着感激与敬佩:“草民李定国,拜谢将军救命大恩!”
肖晨目光扫过他布满老茧的虎口,以及那张制式二石弓,明白这个人一定和军队有关系。
“指关节粗大,是常年拉硬弓的痕迹。步伐沉稳,腰背挺直,是军中站桩的底子。用的又是边军的制式弓……李定国,你曾在何处从军?”
李定国心中猛地一震,没想到对方眼光如此毒辣,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根脚。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更有屈辱,但很快压下,只是抱拳沉声道。
“将军慧眼。卑职……确曾在辽东军中效力。”
他用了“卑职”这个旧称,已然默认,却不愿多说。
肖晨何等人物,看他神色,再结合辽东军的腐败,立刻猜到了七八分。他不再追问细节,那等于揭人伤疤,而是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哼,辽东军?屈才了。无非是同僚排挤,上司抢功。”
“我是鹰扬卫指挥使肖晨。我的规矩很简单,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的本事,我看到了。在我麾下,没人能动你的功劳,也没人能给你受窝囊气。”
“过来跟我,直接给你个百户,让你带一队人马。是继续在这里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当个困兽,还是跟我去真正的战场上,拿回你该有的东西,你自己选。”
李定国浑身剧震。他没想到肖晨不仅看出了他的过去,更理解了他的委屈,并且如此直接地给出了他梦寐以求的承诺——尊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