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造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被肖晨这句话吓到了,颤抖着指着他。
“你……食君之禄,竟然……”
肖晨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只许你卖国,不许我造反?”
“别着急,还有呢,我到时候册封你为军师,就说都是因为你的教导,我才决定反抗暴政,帮你扬扬名。”
刘文镜一听这个,嘴唇哆嗦着,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算尽朝堂权谋,设下天罗地网,却从未想过——对方根本不在棋盘之内。
尤其是这一手,让他当军师,说是他教导的,他不就是反贼了,以后还怎么面见列祖列宗?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却又让他无法反驳的言论。
肖晨继续说道:“我也可以去草原上,当个大王,岂不是更加的逍遥自在,可以随时南下,每次来,我都会说,多亏了刘文镜的指点,或者说……”
“我直接不管,你应该收买了不少的军队吧,按照你们的计划,他们会乖乖的当鹌鹑,只是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让北虏可以尽情前进,那我也不管,就让北虏在京师、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晃荡,到时候就不是猜忌不猜忌的事情了,是我救不救他了。”
再看刘文镜,呆呆的坐在那,像是被玩坏的玩偶,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
肖晨不再看他,这时候,刘三过来汇报。“大人,城里的那些官都抓起来了,就等您处置呢。”
肖晨点点头,“把刘文镜抓起来吧,没准以后还有用呢。”
“刘三,王贺,把他们的财产都调查清楚,可以问问附近的百姓,封库清点。反抗者,以通虏论处,格杀勿论!”
“对了,还有各种官田,官产,都一并查封,贴出告示,通通拍卖掉。”
这些人不是和他玩阴谋吗?肖晨不打算去京师,去了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还不如借着追查北虏的名义,尽力的搜刮,毕竟宁城才是根。
收拢好各种物资和人口,到时候再去打北虏,不能白来一趟。
与此同时,紫荆关。
紫荆关号称南阻盘道之峻,北负拒马之渊,近似浮图为门户,远以宣大为藩篱。一关雄距于中,群险疵于外,规模壮丽,屹然为畿辅保障。
更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称号。
可惜,经常因为居庸关打不下来,而被攻破。
一队穿着大乾服饰的士卒,慢悠悠的朝着紫荆关走来,放哨的士卒立刻转身回去向上官汇报。
“来来来,这会该你喝了,可不能耍赖啊!”伍长正带着人在那喝酒。
“伍长,外面来了一队人马,咱们没接到命令……”
还不等他说完,迎接他的就是一个酒碗,“接个屁,别打扰老子兴致,回去好好的翻一翻,看是不是落在哪了。”
“也不看看你这是哪?一般的军队敢来吗?要是敌人的话,早就狼烟报警了,怕什么?”
等士卒离开,他嘟嘟囔囔的,“看他那个熊样,还不够给老子丢人的。”
说着继续和对面富态的中年人喝起来,中年人面上笑呵呵的,但是给一旁的壮汉使了一个眼色,继续喝起来。
不一会,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伍长被酒精麻醉的脑袋还有些发懵,他努力晃了晃,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下一刻,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
紫荆关就这么破了。
……
京师,大乾皇宫,养心殿。
殿内檀香依旧,却驱不散那股从门缝里渗进来的寒意。
一名小太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门槛,因极度恐惧而变调的声音撕裂了殿内的宁静。
“陛、陛下!八百里加急!紫……紫荆关……昨日午时……沦、沦陷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