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你代班,他倒好,在家躺着就把钱赚了。”
小张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
他挠了挠有些蓬乱的头发,声音温和:“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能赚点是点。等过阵子我老姨帮我找到工作就不干了。”
“你啊!”另一个安保摇着头,手指虚点着小张,“就是太老实。说五毛就五毛,也不知道涨涨价。”
他说这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墙上的值班表,眼神复杂。
不知是在心疼小张,还是在懊恼自己没赶上这便宜买卖。
小张把烟头按灭在铁皮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
他摆摆手:“哈...没事,反正就几天的事...”话音未落,他突然直起身子,眯起眼睛望向窗外。
“咦?”故作皱起眉头,“今天卡车怎么这么早就进厂?以前也这样吗?”
平时运送原料的卡车都会避开下班高峰,或者晚上进入厂区装货。
此刻却有两辆解放牌卡车逆着人流缓缓驶入。
自行车群被逼得向两边分开,像被船头劈开的水流。
几个工人不满地按着车铃,卡车却依然不紧不慢地往里开。
年长的安保同志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见怪不怪地说:“呵呵,正常!估计又是哪个司机睡过头了呗。”
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慢悠悠地撕开包装纸,“这帮司机啊,一个个都跟大爷似的。不服跟他撞一个?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关键那些卡车都是金疙瘩,磕碰一下,普通人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说话同时掏出两根香烟,给小张和另一个同事一人递了一根,“别管那些金疙瘩,来,抽烟!”
另一位安保同志小杨,立刻伸手接过香烟,动作敏捷得像只猴子。
他将香烟放在鼻尖深深一嗅,眯起眼睛露出陶醉的表情,乐滋滋地笑道:“啧啧啧,今天也不知道刮了什么风,竟然让你这个大老抠主动拿出香烟,真是稀罕!”
年长的安保同志魏队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作势要抢回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