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跪了下去,脸色煞白:“小主恕罪!
奴婢…奴婢没有…”
“没有?”
文鸳控制着“安陵容”
的躯体,绕着跪地的宝鹃慢悠悠走了一圈,眼神锐利如刀,将她那点惊慌尽收眼底,“那你倒是说说,今儿个下午,你鬼鬼祟祟地往太医院那边跑什么?别跟我说是去领份例的月钱药材,咱们延禧宫的份例,还没到日子呢!”
这话纯属文鸳信口诈她。
但做贼心虚,宝鹃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她下午确实悄悄去太医院附近转悠过,是想找机会接触曹琴默安排的人,打听些消息,没想到竟被“怜常在”
看见了!
“奴婢…奴婢是…”
宝鹃支支吾吾,脑子飞快转动想找借口。
内心世界里,安陵容提醒文鸳:“适可而止,逼得太紧反而会让她狗急跳墙。
我们的目的不是现在作她,是让她更害怕,更急于向曹琴默求助或表功,从而露出更多马脚。”
文鸳会意,在宝鹃快要崩溃前,冷哼一声,语气依旧不善,却松了些口风:“行了,瞧你这点出息!
本小主不过白问一句,瞧你吓得那样儿!
起来吧,别在这儿碍眼。”
宝鹃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垂立在一旁,心里却如同擂鼓。
这位怜常在,怎么比从前更加敏锐刁钻了?而且那眼神总感觉像是马上就要打人似的…就像是…就像是华妃娘娘或者齐妃娘娘在火的感觉,怜常在这般心思缜密之人,火也这么直接强势吗?——她必须尽快告诉曹贵人,怜常在似乎已经起疑了,得加快动作,或者…得换个更隐秘的法子。
看着宝鹃强作镇定退出去的背影,文鸳在内心世界得意道:“怎么样,我这招打草惊蛇还行吧?她肯定坐不住了。”
安陵容赞许:“恰到好处。
她此刻心神已乱,接下来无论是与曹琴默联络,还是想在饮食药材上动手脚,都更容易出错。
我们只需盯紧她,等周宁海那边拿到确凿证据…但不要放松警惕,蛇被吓到了,有可能缩回洞里,但更可能会疯咬人!”
现实中的“安陵容”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幽深。
曹琴默,你这条毒蛇,既然已经伸出了信子,就别怪我们…把你的七寸,牢牢钉死!
接下来的几日,延禧宫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的监视却更加严密。
宝鹃果然坐立难安,寻了个由头,悄悄去了一趟御花园的偏僻角落,与曹琴默身边的音袖“偶遇”
了一次。
这一切,自然都没逃过周宁海派出的那双眼睛。
而“安陵容”
也借着去翊坤宫“探病”
的机会,将她们的担忧和关于“曹琴默可能通过组合药材下毒”
的猜测,隐晦地透露给了华妃。
华妃闻言又惊又怒,对曹琴默更是恨之入骨,同时也对“安陵容”
的忠心与机警更为倚重,暗中吩咐颂芝,要将翊坤宫和延禧宫的饮食看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安陵容”
又说了希望华妃趁着现在赶紧联系年希尧的事情,华妃对胤禛的滤镜不是一点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赶紧联系年希尧,送个懂医术的宫女或太监进来”
,但怜常在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错过!
于是华妃赶紧写信寄给年希尧,内容就是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怀孕,希望年希尧送一个懂得医术,但别人不知道这人懂医术的人进宫。
年希尧的确没有年羹尧那般财大气粗,但作为年羹尧的哥哥,他这几年也沾了光,他从府上挑了一个只有年家人知道懂医术的侍女,交代道:“世兰身边有个宫女叫颂芝,俗话说芝兰玉树,颂世华章,既然世兰将世、华都占了,你在宫里就叫章玉,过几天,我会找个机会将外出的宫女调包换成你,你务必在任何时候照顾好世兰的身体,明白吗?”
章玉本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