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表示表示。
黄大师闻言,倒是很干脆地摇头:“我们修道的,没那么些清规戒律,酒肉皆可。你要是想去镇上,倒是可以搭村里的拖拉机去,傍晚他们正好要往镇上交售站送一趟山货,这个点应该还没走。”
“那成!我这就去!”周辰是个行动派,说完就往外走。
黄大师在他身后悠悠地补了一句:“弄点卤味回来,猪头肉、猪耳朵啥的,我好这口。再打点散酒。”
“好嘞!您就瞧好吧!”周辰应了一声,脚步更快了。
在黄大师的指点下,周辰很快在村口找到了正准备出发的拖拉机手——一位姓王的老把式。听说周辰是黄大师的客人,要去镇上买东西,王老汉很爽快地让他上了车,还死活不肯收钱。
“黄大师的客人,就是咱下石村的客人,顺路的事儿,提钱就见外了!”王老汉嗓门洪亮,透着庄稼人的朴实。
路上,王老汉好奇地问:“后生,你是请动黄大师给你看事了?可真不容易!俺们这儿,多少人提着厚礼来,连门都进不去呢!”
周辰心里有些小得意,嘴上谦虚道:“是大师抬爱,主要是为了族里续谱的大事。”
到了镇上,周辰直奔熟食店和副食店,买了肥嫩的卤猪头肉、爽口的猪耳朵、香韧的猪拱嘴,又割了一条新鲜的草鱼,称了两斤五花肉,最后还打了两斤本地烧的高粱酒。等他大包小包地回到拖拉机停靠点,王老汉看得直咂舌:“好家伙,你这比过年置办年货还齐全!”
回村的路上,夕阳把田野染得一片金黄。周辰看着这宁静的田园风光,心里也格外踏实。
拖拉机“突突突”地开进村里,果然又引来一些村民好奇的目光。有几个在村口大树下纳凉的大娘凑过来,看到周辰这大包小包的样子,又听说他在黄大师家留宿,便热情地打听:“后生,成家了没?在哪发财呀?”听说周辰早已结婚生子,大娘们才有些遗憾地散开了。
周辰提着东西回到黄大师家,老爷子正坐在院里的小凳子上,优哉游哉地品着一杯粗茶。看到周辰手里油汪汪的卤味包和扑腾的鲜鱼,他那只好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嘿!你小子会买!都是硬菜!”黄大师脸上笑开了花,显然对周辰的“懂事”非常满意。
周辰把东西放下,笑道:“我也不知道您具体爱吃什么,就看着买了点。黄大师,您灶房在哪儿?晚上我下厨,给您露一手,做个红烧肉,再清蒸这条鱼。”
“行啊!我给你烧火!”黄大师兴致很高,站起身就引着周辰往旁边的灶房走。
黄大师的灶房和堂屋一样,收拾得干干净净,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周辰系上围裙,开始麻利地处理食材。黄大师则坐在灶膛前的小马扎上,熟练地引火添柴。
火光映着黄大师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周辰一边给五花肉焯水,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黄大师,您这样啥都不忌,随心所欲的,当年就没想过成个家?”
黄大师往灶膛里塞了根柴,火苗“噗”地蹿高了些。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成家?呵……我们这行当,泄露天机,终究是有损阴德的事。这代价,自己承受也就罢了,何苦再连累旁人?”
“那……您年轻时,就没遇到过喜欢的姑娘?”周辰追问,他觉得眼前这位看似超然的老人,心里一定藏着故事。
黄大师抬起头,那只独眼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深邃。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些许复杂的东西:“傻小子,哪个少年不多情?我也是个俗人呐。”
“那后来呢?”周辰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后来啊……”黄大师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灶房的墙壁,看向了遥远的过去,“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喽。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刚学了点皮毛,在附近也算有了点小名气。她呢,是镇上中学的老师,有文化,人也俊俏……她爹是吃公家饭的,家里讲究,最看不惯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封建迷信’。”
他顿了顿,往灶膛里又添了把柴,“我自个儿也给自己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