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我可不是呆子!”
罗彬瀚气愤地喊道,“他不是忘了告诉我,而是故意瞒着我!
还专门下了个套对付我!
你能想象吗?所有跟这事有关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石颀眼中有了点好奇。
“他真的这样做了?”
“对,没错。
很神经病吧?”
“可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如果他只是觉得告诉你也没用处,只要不主动提起就可以了。
还特意要想办法瞒着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罗彬瀚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他没好气地说,“我也问他干嘛这么做,他说只是为了保密——他掌握了点对面的商业机密,而且好像还挺重要的,说是不能泄露出去,所以特别瞒着我。
你觉得这像人说的话吗?啊?他觉得我会满天下把他的事乱说?”
石颀微微地笑了,伸出一根手指点点自己。
“那你现在?”
“这是两码事。”
罗彬瀚说,“咱们这是在开他的批斗会!”
“好吧。
那你到底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骗了你,还是觉得他看不起你?”
“都有。”
“可你其实也不确定他瞒着你的原因吧?或许他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觉得太亲近的人要避嫌而已。
不是说,他掌握的是商业机密吗?还是你竞争对手的?如果这样的话,可能他也签了什么保密协议,不希望起冲突的时候夹在你们中间为难。”
罗彬瀚摇摇头。
他不能更仔细地解释这桩“商业机密”
是怎么回事,除非他下定决心要和盘托出。
将来他也许应该这么做,但眼下就未免太心急了。
不过石颀的疑问也确实点醒了他——这件事根本说不通,如果周雨只是不希望把进入那座城市的方法泄露出去,那也犯不着这样煞费苦心地瞒着自己。
只要周雨不说具体细节,难道他还能从周雨脑袋里挖出什么黑魔法仪式?再说他非要掌握这种仪式做什么?就为了去周妤的上班地点参观参观?
而且周雨并不是这整件事里最可疑的人——虽说他最恼火的是这家伙——行为更没道理的人是蔡绩和李理。
他们都应该清楚月亮上的威胁实际上并不成立,甚至连周温行本人都不构成威胁。
蔡绩曾经叫他别管周温行,只要再等一两个月就行——现在看来这条建议真是再合理不过,那其实就是在等周雨醒过来接手一切;可是蔡绩竟然又改变了主意,自愿冒险来帮他一起干掉周温行。
是什么让这人的态度骤变?难道蔡绩也担心周温行身上的诅咒会影响到周雨?
还有李理。
即便蔡绩的脑袋是真的被驴踢了,至少李理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她也曾经委婉地劝阻过他,甚至一度想叫他离开。
她显然很清楚周雨的底细,可最后还是支持了他在东沼岛的计划。
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小玩一把,完全是在拿着两条人命赌博。
这里头一定还有别的理由,让他们不太愿意让周雨出手的理由,他们才会不约而同地两头下注。
他纳闷地想了一会儿,直到石颀又递给他几片橘子。
“你想到什么了吗?”
她问道,“他瞒着你的理由?”
“没有。”
“所以,还是等弄清楚再说?总觉得理由不应该是他看不起你。
周雨并不像那种人。”
“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
罗彬瀚说着顿了一下,“而且,我不记得你以前对他评价这么高。”
“也不是评价高……只是,觉得他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
石颀盯着茶几回想,又将一个橘子握在掌心轻轻搓着。
罗彬瀚终于瞧出来她根本就是喜欢橘皮的气味,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