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说的每一句话都令我不爽。”
“我不记得他有多少冒犯性的言辞。”
“好吧,可能我看他不顺眼。
这不重要。
我不会再听他说什么了。”
“这也不像一句可靠的保证。”
罗彬瀚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这几天得多看着小容。”
他转开话题,“是我——我们两个把她扯进来的。
我会放她一两个礼拜的假,你盯着别叫她碰见野狗。”
“我会看着,但您最好给她一些保证。
就我收集到的信息,她正在向人咨询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否该主动留下来加班,以挽回您对她的印象。”
“她最好真的这么想,”
罗彬瀚立刻说,“你想象得到?他们竟然在背后这样叫我。”
“您以前曾要求我过滤掉这部分信息,因为您不想知道员工的私事。”
“我知道我要求过,”
罗彬瀚说,“但是他们居然这样叫我!”
李理像麦克风故障那样给了他五分钟抱怨泄的时间。
等罗彬瀚狠狠誓要重塑富二代形象以后,她才自个儿谈起了她的善后工作。
“我希望您今后慎重选择使用激光武器的场合。”
她慢条斯理地说,“由于您的行为,我不得不对这一地区所有潜在目击者的电子设备进行了全面检查。
没有造成额外伤亡完全是您的侥幸,但可确定的目击者已过十人。”
“让他们报警去吧。”
罗彬瀚没好气地说。
“我处理了两段被尝试上传网络的视频。”
李理自顾自地说,“然后伪造了一些信息流推送给所有潜在目击者。
我想现在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会相信某些装修事故会释放射线状的燃烧气体,并且,是合法无害的。”
“他们难道不会自己再查一查吗?”
“凑巧的是,他们很快遇到了更值得投入注意力的事。
譬如,一闪即逝的跳槽机会、现同事背后的刻薄议论、家人被诈骗者纠缠、突然察觉的严重工作纰漏……”
罗彬瀚不再说什么了。
他开始回想那些在互联网上戛然而止的都市怪谈,以及自己某些背运连连的日子。
反正他也不一定就是这片土地上唯一跟外部接触过的人。
“总之这是我的责任。”
他放弃地说,“是我添的乱。
下次我会等头脑清醒的时候再干。
计划周全,顺便也考虑考虑别人。”
“您计划好下一次了吗?”
“没有。
根本没有。
我一丁点儿思路也没有。
我们之前的想法全是错的,这家伙没准就不能被物理消灭。”
“那么,地中海度假之旅?”
“想都别想。”
罗彬瀚立刻说,“你知道今天以后这绝对不可能了——月亮上还有他种的花呢。
你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清楚。”
“太棒了,因为我可能知道他种的是什么。”
罗彬瀚说,“回来以前我和老莫他哥聊过一阵子。
我觉得……”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自己出了一会儿神。
“等有兆头了再告诉你吧。”
他改口说,“假如我是对的,那早晚会有些兆头的。
我们先想更现实的问题。”
“比如他为何总是出现在您眼前?”
“他恨我。”
罗彬瀚随口说,“他在喷泉边搞音乐的时候我没给他打赏,他要查我的账看看钱都去哪儿了——我在想那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只被剖腹的耗子?”
他把装着死老鼠的文件盒拿出来,放到桌上打开。
鼠尸已经僵直了,血浸满了盒底。
罗彬瀚拨拨它的脑袋,又用笔尖挑开它肚子上的创口看,内脏都在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