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笼中做出美梦的人是可以治愈的,像你哥哥那样的人是无用的。”
詹妮弗感到周温行抓着她的手是那么冰冷,而那冷意使她困。
她沉重的眼皮又渐渐合上了。
在她坠入梦乡以前,周温行把手轻轻地盖在她眼睛上。
詹妮娅越过他的指缝看向天空,却现此刻仍然只是夜晚。
繁星正烁烁光,汇聚成河流的形状。
而一道火流星正跨越星河。
那冰冷的手离开了她的脸庞。
“再见了,詹妮弗。”
周温行说,“今后还是不要再碰面更好。”
詹妮弗终于睡着了。
在梦里她却看见自己独自从沙滩上站起来,走向西面的旅馆。
那梦的感觉非常真实,她甚至边走边回想这一夜的混乱。
她觉得奇妙,也觉得担心,更觉得懊恼。
可是继而她想到了科莱因,而这竟然令她在沮丧中感到振奋。
你知道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她对自己说。
我最不能接受的事,不是海怪与魔术师,而是科莱因。
如果我被科莱因杀了,人们会悲叹他最后的受害者还是没有逃脱厄运。
他们会觉得我那么值得同情与怜爱。
他们会把我的倒霉样印在报纸上和网上到处宣扬,希望我的灵魂能安息,然后惊呼科莱因是多么危险可怕。
而那才是最叫人作呕的事——对邪恶的胜利表达敬畏与好奇。
詹妮娅是被一阵搜救队的警笛声吵醒的。
当人们组织船只与直升机去海上寻找她的踪迹时,天已经完全地亮了,可是依旧阴云密布。
詹妮娅在沙滩上睁开眼睛,小腿肿得厉害,而手臂边放着一根竹竿,竹竿上刻着一个浅浅的笑脸。
詹妮娅抓着那竹竿一瘸一拐地走向西面海岸,心想自己现在看上去可威风极了。
她少不了要和她妈妈大战一场,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搜救队都往海上去了,在路上她没有碰到什么熟悉可靠的人。
直到詹妮娅快要走到沙滩,才一眼望见昂蒂·皮埃尔站在海边。
昂蒂小姐看起来非常沮丧,这并不意外,可叫詹妮娅吃惊的是她旁边还站着一个黑头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件不太合时宜的黑色长外套,两只手都套着黑皮手套,看起来多少显得有点可疑。
可是他站的位置又显露出跟昂蒂·皮埃尔的亲密。
昂蒂小姐几乎把肩膀跟他挨在一起,并且在不断地和他打手势。
詹妮娅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最后满腹疑问地走过去。
她刚一出现在海滩上,昂蒂小姐就扑了上来,像海蛇般把她绞得死死的。
詹妮娅痛得大叫,昂蒂才把手松开,万分惊诧地检查起她的小腿。
趁着昂蒂小姐低头忙活的功夫,詹妮娅就和那个陌生男人互相盯着看。
这人像是亚裔,脸显得挺年轻,但令人觉得非常拘谨。
他不太像是昂蒂·皮埃尔会喜欢的那种人。
她还眼尖地现他右手的手套底下露出一小截绷带。
那男人朝她看了一阵,用英语说:“你好,詹妮娅。”
“你是?”
对方想要回答她。
可是这时他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匆忙地冲她点点头,拿出手机来接听。
詹妮娅等着看他脱手套解锁屏幕,结果那是一双电容手套。
他那把手机放到耳边,先是聆听,然后应答。
詹妮娅竖着耳朵偷听,可是没抓住什么有用的内容。
昂蒂·皮埃尔跑去给她拿毛巾与热水了,只剩下她和那个陌生的青年一起站着。
这个黑手套看起来古怪极了,詹妮娅一时猜不出他是干什么的。
她听见他用中文说:“回来了吗?”
詹妮娅摆了摆头。
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