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素,你就能够知道它们在谈论什么。
可你要怎么让蚁群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我听说有人训练过蚂蚁。”
“食物和信息素引导。
不错,我想那说不定能行。
但那实际上并不能让蚁群理解你的意图,你能明白这种区别吗,了头?蚁群看到的是诱饵,是通过某种行为而得到的食物。
照我说那就像一场祈雨仪式,它们并不关心向什么东西祈祷,只要你会给它们保证过的丰收。
可如果你想要的是一种真正的对于你的了解,那你只能用它们的方式来交流,因为蚂蚁是变不成人的。
而你呢?你倒还有希望变成一只蚂蚁。
我不是说你真的变成一只蚂蚁,但你可以伪装出一只蚂蚁,因为你是能理解蚂蚁的交流方式的。”
“你是说仿生机器人?”
“啊,对,这个主意不赖。
一只蚂蚁机器人,能爬能跑,而你也为它做了一套以假乱真的信息素系统。
通过指挥你的蚂蚁,你就能和蚁群做更深层的交流了。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了头。
当你把你的蚂蚁放进蚁群时,你突然现它还是不受欢迎。
其他蚂蚁现它不是家族的一员,它释放信息素的方式很可疑,它还时不时地陷入假死——因为它的程序需要维护,你还要定期给它补充信息素——尽管你让你的蚂蚁有了交流的办法,你还是没法让它们愿意接纳你。
它们甚至会试着杀死你的蚂蚁。
这时你要怎么做呢,了头?你打算杀死它们中的几个,好狠狠地吓唬它们一顿?或者你会给它们再来更多的食物与好处,好让它们把你当作是蚂蚁中的圣人?”
当赤拉滨那张猿猴似的脸冲着詹妮娅微笑时,詹妮娅已然明白他们在谈论的事情实际上和蚂群无关。
就算是最好的昆虫学家也不能说真的明白蚂蚁是如何思考的,他们所能做的一切都建立在解剖与行为观察的基础上,而要从那些理解神经思维的复杂性是远远不够的。
蚂蚁有完整的脑子,詹妮娅想,但是它们没有宗教,没有虚构的无意义的祈雨仪式,它们也不会被部分个体的死亡所恐吓和威胁。
赤拉滨并不是在说蚂蚁。
“我会找一个代理。”
她说,“我会让几只真的蚂蚁相信我,然后为我办事。
它们是不会受怀疑的,而且如果它们坏了……它们死了或是不能用了,我可以再替换新的。
它们要比造一只机器蚂蚁来得容易。”
“正是!
你很擅长玩蚂蚁游戏啊,了头。
我想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没格调的海怪只需要张开大嘴吃东西,可是有格调的海怪就要做自己的机械蚂蚁。
它做机械的手段不是那么高明,了头,甚至没有我们刚才假设的那么高明。
它做的这一只蚂蚁很脆弱,甚至能被蚁群里最普通的个体消灭,所以它就得确保自己的机械制品不会直面蚁群。
不会直面,可同时又要操控——而那就意味着它需要一只真的蚂蚁来做守卫了。”
詹妮娅静默地望着他。
在仅靠月色照亮的黑夜里,赤拉滨独特的肤色有种被剥了皮似的惊悚效果。
“为什么我需要让蚁群理解我呢?”
她问道,“如果它对我的理解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帮助,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得好,了头。
可是我回答不了。
咱们中的大部分人对蚁群都是没兴趣的。
可你真的不想要一群对你言听计从的蚂蚁吗?我就很希望有一群听我指挥的蚂蚁,那肯定能叫它们做出不少有意思的事。”
“它们没法做太辛苦的事。”
詹妮娅说,“如果你要它们搬运东西,它们可能会累死。
它们也并不能用来监视或者监听……蚂蚁的视力非常弱,它们不能为你打探情报。
你几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