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
“是的,按我的方式。我知道你还留着那把拆掉了远程限制器的枪,可要是你现在动手杀了他,那就断送了帕阇尼耶的希望。”
“一个死人要希望做什么?”老头漠不关心地说,“现在是该替活人考虑考虑了。”
“那就为我考虑一下吧。”蜘蛛要求道,“我对受我邀请加入机构的董事会成员负有责任。我需要这个机会。”
“你就是非争这个强,对吧?”老头说。他的眼光忽闪不定,脸色变幻阴晴。当他疑似在考虑着是否该一枪打死剧作家时,冷眼旁观的詹妮娅终于忍不住问:“你们说的‘下午那件事’是指什么?”
“嘘——嘘!”剧作家说,“瞭头,别问你不该问的。这是大人之间的秘密。”
詹妮娅又朝他的后背瞪了一眼。如果不是她更讨厌那老头,并且怀疑那老头也想杀死她,现在没准会支持给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伙来上两枪。“现在是晚上,”她说,“已经是你获准向我剧透的时候了。”
“他不能。”蜘蛛说,“情况有变,詹妮娅,现在我要求赤拉滨先生对你保持彻底的缄默,如果他还想达成与我们之间的交易的话。”
剧作家回过头,对着詹妮娅做了个洋洋得意的鬼脸,拿眼睛瞥了瞥天上,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他根本没有戴表,纯粹就是装模作样——最后则是往嘴巴上来回比划,就像在模仿着用针线缝住口袋。等他把这出没有台词的滑稽默剧表演完,便立刻扭头往前方走。他头顶的两台无人机悬停着没动,机械蜘蛛也让到了一旁,拦在他前方的只剩下那个心意未定的老头。
“拉杜,”蜘蛛说,“这是为了让我能安心地卸下重担。”
一阵鸦雀无声的沉默后,老头终于走开了。他不止是退到旁边,而是疲倦地揉着鼻子,带着断袂决履式的态度消失在黑暗中。那些包围他们的人也在悄无声息地后撤。趁着这个空当,詹妮娅悄悄往前溜了两步,想追上剧作家的行踪,可是那两台原本悬在剧作家头上的无人机却降了下来,不容商榷地拦住她的前路,原本挂在她头顶的那两台则堵住了她的后路;至少还有十几只螺旋桨在黑暗中嗡嗡叫着,像一群猎犬似地向她逼近,严严实实地封死了所有的逃跑路径。它们的底部都挂着转向灵活的喷口与射击口,这会儿放过了赤拉滨,却把她当成了唯一的目标。
詹妮娅气极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竟然反叫剧作家把自己给抛下了!“让我过去!”她气急败坏地喊道,眼睁睁看着剧作家越走越远,已经只看得见背影轮廓与腰带上闪闪发光的小挂饰——那叛徒居然还敢向她挥手致意呢!
“冒险游戏结束了,詹妮娅。”机械蜘蛛宣布道,“是时候回家去了。”
“凭什么你来做决定?”詹妮娅说。她开始认真打量这只蜘蛛的构成,想看出某处构造上的致命弱点,可马上又想到这种努力纯属徒劳,除非玛姬·沃尔的本体不是上午那具构造复杂的红衣人偶,而是眼前这只简陋又脆弱的多脚盒子——大概率两者皆非,玛姬·沃尔也许根本不是活物,而是个没有实体的电子幽灵。就算她干掉了眼前这只怪蜘蛛,把它那带着电流滋滋声的喇叭打得哑了音,对于这些包围她的无人机却毫无办法。她又盲目地朝周围张望了一圈,盼着善观形势的米菲能想出某种奇招来替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