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后,块块翘起,活脱脱一只翘着尾巴的松鼠。浇上酸甜的酱汁,撒上青豆、虾仁和笋丁,色香味俱全。她夹起一块鱼肉,外皮酥脆,内里的鱼肉却依旧鲜嫩多汁。酱汁的味道恰到好处,酸中带甜,甜中带鲜,完美地衬托出了鱼肉的本味。这不仅仅是一道菜,更是一件艺术品。
饭馆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风韵犹存。她穿着得体的旗袍,在店里穿梭,招呼客人,声音温婉,笑容可掬。她不像桥上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像邻桌姑娘那般青春活泼,她的美,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从容与干练。她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处理起店里的各种事务井井有条,那份自信与优雅,让沈伊沐心生欣赏。
夜深了,沈伊沐没有回客栈,而是租了一条乌篷船,夜游古镇。
船夫摇着橹,小船在寂静的河道里缓缓前行。两岸的灯笼亮起,暖黄色的光晕倒映在水里,随着微波轻轻晃动。晚风习习,带着水汽和不知名花朵的香气。沈伊沐靠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风景从眼前掠过。她看到一扇扇雕花木窗里透出的温暖灯光,听到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评弹声。
船行至一处开阔水域,岸边是一家酒馆,酒馆的二楼阳台上,凭栏站着一位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她手里端着酒杯,目光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美得惊心动魄,像一首未完的诗。沈伊沐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小船拐过弯角,那抹红色消失在视野里。
这一夜,沈伊沐睡得格外香甜。梦里,有奥灶面的鲜,小笼包的香,桂花糕的甜,也有那些如画般掠过的美人身影。
几天的江南之行,沈伊沐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的眼睛也享受了一场视觉的盛宴。她发现,江南的美食与美人,竟是如此相得益彰。美食是江南的骨血,温润而实在,滋养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而美人则是江南的灵魂,是这片水土孕育出的最动人的风景。她们或温婉,或明媚,或沉静,或从容,每一个都独一无二,共同构成了这幅活色生香的江南画卷。
回程的高铁上,沈伊沐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有冒着热气的美食,也有那些不经意间捕捉到的美人侧影。她笑了。这次旅行,她不仅喂饱了胃,更滋养了心。那些美食的味道,那些美人的身影,都已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成为她疲惫生活里,最温柔的慰藉。
她想,她还会再来的。为了那一口忘不掉的鲜,也为了那一眼望不尽的江南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