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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沉稳,高冷禁欲。
仿佛昨夜那个情绪翻涌、濒临失控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在他看见她的瞬间,时微扬起唇角,目光平静地迎上他投来的视线,“师哥,早。
你要出门?”
顾南淮目光沉沉,落在她嘴角那抹带着疏离弧度的笑意上,停留了几秒。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我去机场,飞京城。”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流淌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
时微点了点头,“那……一路顺风。”
顾南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微微颔,迈开长腿,高大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客厅里骤然空寂下来。
时微轻轻吁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脑海都是顾南淮与他刻意保持距离的模样。
也好。
她垂下眼帘,长睫掩去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
傍晚时分,晚霞的余晖染红了天际。
时微练完基本功,冲掉一身薄汗,刚出浴室,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她跛着脚走过去,屏幕上跳跃着一串陌生号码。
心头莫名一紧。
她迟疑片刻,还是划开了接听。
“喂?”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应,只有一片沉默。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叮——”
是金属打火机出的熟悉脆响。
然后,属于季砚深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幽幽响起。
“季太太,动作真快。
这么快,就把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拉进黑名单了?”
那声“季太太”
被他咬得极重,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一种令人不适的亲昵感。
时微面若冰霜,声音更冷,“季砚深,我们已经离婚了。”
“呵……”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离婚,我同意了?”
“看看你手机里,我刚刚‘好心’给你的礼物再说。”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微的手机果然震动了一下,提示收到新的微信信息。
时微蹙眉,冷静地点开图片,在看到照片时,她先是一愣,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瞳孔骤然紧缩,呼吸停滞。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季砚深带着玩味笑意的询问:“怎么样?季太太,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时微才猛地回过神,巨大的愤怒和屈辱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炸开!
她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季砚深!
你想怎样?”
“很简单。”
季砚深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愉悦,“今晚9点,府会所,‘云深处’包厢。
我等你。”
电话被挂断。
时微浑身冰冷僵硬。
那张照片带来的冲击力几乎将她淹没、摧毁。
……
府会所,v9包厢。
时微站在门前,一身素净的衣裙与这纸醉金迷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抬手,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光线昏暗迷离,变幻的镭射灯球旋转着,光怪陆离,声色犬马。
时微一眼在一众男男女女中,看见季砚深。
他姿态慵懒地深陷在宽大的主位沙里。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两颗纽扣,露出小片紧实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
绚烂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隐在阴影里,更添几分危险的魅惑。
而此刻,一个穿着亮片吊带短裙、妆容冶艳的年轻女人,正像无骨的蛇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红蔻丹指尖若有似无流连他敞露领口。
她仰头凑近季砚深耳畔,娇笑低语。
季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