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主要是配合警方完善悬崖事件的笔录。”
时微捧着一杯柠檬水,想起昨天晚上的惊心动魄与差点坠崖时的绝望,指尖微微发凉。
“季砚深的幻影,有完整的行车记录。记录显示,在最后关头,他踩下了刹车,并且主动护你,在车身悬停后,指导你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后排。”
他身体微微后靠,靠在椅背上,姿态从容。
“他的律师团队不是摆设。他们会咬死这是一场因激烈夫妻矛盾引发的、情绪极端失控下的危险驾驶行为。他有踩刹车的动作,有保护你的行为,有营救方案。至于冲向悬崖……可以解释为争吵分神导致的操作失误,或者一时冲动的威胁,但绝非蓄意谋杀或绑架。”
时微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是听顾南淮昨晚说的,她被季砚深掳走的第一时间,是时屿报了警,说季砚深绑架了她。
“至于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从他在订婚宴带走你,到悬崖事发,中间时间太短,前后加起来也就半天。司法实践中,这种短暂的限制,尤其发生在存在激烈矛盾的夫妻之间,很难被认定为达到刑事立案标准的‘非法拘禁’。”
“顶多是治安处罚的范畴,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时微点头,喝了一口柠檬水。
顾南淮轻嗤一声,“他还反咬我一口,说我故意让他去死。”
时微猛地抬头,清澈的眸子里瞬间燃起怒火,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那是一时气话!之后,不是也想救他的吗!”
顾南淮见她一副护着自己的模样,唇角上扬,“这么相信我是气话?”
时微脑海蓦地浮现起他那时,对季砚深恨之入骨的样子,眨了眨眼皮,又笃定道:“是。”
顾南淮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时微的心却揪得更紧。
季砚深有行车记录仪作证,而顾南淮当时那句“那就让他死”的怒吼和抱着她离开,使幻影失去平衡坠崖的动作都是实情……
她眉心紧蹙,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定定地望着顾南淮,“师哥,季砚深他这样诬告你……真的不会有事吗?”
“明明是他自作自受!”她又愤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