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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就去推他硬邦邦的胸膛,“听不懂你说什么!”
“师哥你是正人君子!我、我才没那么想!”她羞恼地反驳,转身就想逃离,脚步太急忘了脚伤,身子猛地一歪——
“小心!”顾南淮反应极快,长臂一伸,结实的手臂直接从后面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几乎将她整个人微微提离地面,稳稳托住,避免了崴脚。
时微慌了慌,那句“谢谢”还没出口。
男人线条硬朗的下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和滚烫的温度,沉沉地抵在了她单薄敏感的肩窝。
她全身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软绵绵地沉了下去,完完全全陷落在他坚实温热的怀抱里。
顾南淮低沉带笑的嗓音,混着灼热的呼吸,钻进她敏感的耳蜗,每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
“正人君子?”他轻笑一声,胸腔里的震动,清晰传进她紧贴的后背,“你确定?”
他滚烫掌心隔着衬衫贴着她侧腰,上下轻轻抚触,温热的呼吸喷薄着耳际,病房里的那个朦胧的吻……时微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时微理智濒临溃散的边缘时——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骤然划破了室内粘稠滚烫的空气。
顾南淮身体微微一僵,眼底翻涌的暗流瞬间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干脆利落地松开手,退开一步,面上已恢复惯常的沉稳冷静,仿佛刚才那个气息滚烫、带着痞笑的男人只是幻觉。
“应该是你的衣服到了。”他嗓音已恢复温沉平稳,转身迈着沉稳从容的步伐走向玄关。
时微深吸了好几口气,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快步走进了客房卫生间。
时微掬起冷水拍在滚烫的脸颊上,而后拿起牙刷,机械地刷着牙,目光有些恍惚地望着镜中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身上那件宽大得不像话的男士衬衫。
就在这时,顾南淮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框边。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猝然相遇。
时微刷牙的动作一顿,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镜中的他,眉目深邃,神情平静无波,深色西裤熨帖,衬衫领口挺括,袖口处铂金袖扣折射着冷冽的光泽。
矜贵禁欲。
仿佛刚才在客厅里那个带着痞笑、气息滚烫的男人只是一个模糊的梦境。
“我让何蔓寄来了你的换洗衣服,”
“放在外面了。去冲个澡换上,上午要去市局一趟做笔录。”他嗓音温沉。
时微慌忙低下头,避开了镜中那过于冷静的视线,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顾南淮没再多言,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门口。
脚步声沉稳地远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时微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紧绷的肩线松懈下来。
低头漱口时,一缕发丝垂落脸颊,她下意识地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汗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
时微动作猛地一僵。
他刚才……靠得那么近……是不是……也闻到了?
这个念头让她耳根刚褪下去的热度“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很快进了淋浴间。
时微一身清爽,出去时,顾南淮已经准备了一桌的早餐,看见她最爱的桂花糖藕粥,她眼前一亮。
顾南淮将一颗剥好的水煮蛋,放她面前。
“谢谢。”她微微一笑。
……
时微小口喝着温润清甜的粥,暖意从胃里蔓延开,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她夹起那颗剥得光滑完美的水煮蛋,细嚼慢咽。
对面的顾南淮,沐浴在晨光里,也细嚼慢咽地吃着。
巨幅落地窗外,是江城最美的江景,游轮缓缓行驶在波光粼粼的江面……
难得的宁静。
时微享受地吃完早餐。
对面,顾南淮也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优雅斯文。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抬眸看着她。
“上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