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继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不配合,本县也没办法了。”
夫子们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夫子不情不愿的站出来,“我等已有三四日未见到教谕,教谕去了何处,我等实在不知。”
三四日没来?
沈淮与钱同知对视了一眼。
这已经不是纪律问题了。
是旷值。
县令听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还想拯救一下。
问了纪律处,同样几天没见到教谕。
去了何处,还是身体不舒服,不得而知。
“找。”
县令下令,“把县城翻遍了,今日也要找到教谕。”
“是。”
夫子们分头行动。
有人去教谕家。
却被告知,不在家。
有人去教谕平时喝茶的茶馆茶肆,掌柜的也说:教谕这几日不层来过。
有人去了酒楼,也没找到人。
甚至去了勾栏,只听到伶人弹曲,没看到教谕的身影。
找不到人,一众夫子都快疯了。
教谕到底在哪?
若是找不到,他们就得白干三个月。
就在夫子找到快要绝望的时候,好消息来了:有个老翁说,教谕在江边钓鱼。
于是,众人纷纷沿河找。
走得退都要断了,终于在一片芦苇茂盛的河岸,找到教谕的身影。
“教谕,县令和知府大人到处找您,你快回去吧。”
夫子语气急切,“县令了很大的脾气,还说要罚我们三个月的月俸,求求你,赶快回去吧,不然我们都完了。”
县令来了。
知府沈大人也来了。
教谕被这个消息惊得从矮凳跌落,“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懂啊,他们突然就来了,还看到学生看话本,纪律散漫。”
夫子都要急哭了,“教谕,别问了,赶紧回县学。”
说完话,直接把教谕拉走。
“哎,我的鱼。”
夫子可不管这些,强行把教谕拉走。
教谕挣扎几下无果,只好跟上夫子的步伐。
“快跟我说说……”
只可惜,夫子说得再多,教谕回到县学,依旧逃不开被痛批的命运。
“舍得回来了?”
县令语气阴阳。
教谕讪讪一笑,“下官……”
“本官不想听废话。”
县令看着他,“实话,去了何处?”
话一出,大家的视线纷纷集中在教谕身上。
沈淮也想知道,教谕怎么狡辩。
“下官去河边钓鱼了。”
教谕思来想去,索性承认,“学生不听话,教也教不明白,下官想不通,便去河边钓鱼放空脑袋,寻求破解之法。”
县令轻‘呵’了一声,“你继续编。”
教谕两手一摊,“县令不信,下官也没办法。”
“教谕此话,挺有意思的。”
沈淮开口,“学生不听话,教不明白,到底是学生自己的问题,还是夫子没尽到责任和义务?
蠢笨之人,启蒙之时,已被学堂夫子淘汰。
能进县学之人,再笨,又能笨到哪里去?
教谕莫要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学生身上。”
教谕瞬间脸色涨红。
“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县学教不明白,就该反思自己,是不是教学方法有问题,授课方式不对,而不是把责任甩给学生。
本官以为,没有笨学生,只有教不明白的夫子。”
教谕不服,“知府大人拜得名师,又是状元出身,自然站着说话要不疼。”
“你既已知晓名师的厉害之处,为何不效仿名师,教出优秀的学生来?”
沈淮反问,“王教谕,承认自己的不足,并不丢人,但你这般推卸责任,还无故旷值的行为,已经眼中触犯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