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沈大人,我在府试的时候,见过他一回,后来又在白月堤见过一回,不会看走眼的。”
张3欲哭无泪,“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也没想到,郡里的沈大人会来他们县学。
胆子大的学子,偷偷探出窗外,见沈淮停留在前面的班级,立即缩回来:“肃静,沈大人他们在前面。”
大家立即坐好。
背书的背书,练字的练字。
只有张3想把话本拿回来。
沈淮继续往前走。
本以为方才只是个例,没想到这两个班级的纪律也很难评。
钱同知没忍住,“看话本,闲聊嬉闹,太不像话了,完全视县学规章制度为无物,如此行径,如何能胜任科举?”
看话本就偷偷在宿舍看,没人说你。
可是拿到教室看,就太过分了。
县令的脸色沉了两分。
前阵子,教谕去郡府议事完毕,回来说要重整风纪,严抓校规,结果呢,被知府大人抓了个正着,县令只觉得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沈淮停下脚步。
看着教室里跷着二郎腿,趴着睡觉的人,面色冷淡的看向县令,“这些都是哪个班的?”
县令拱手回话,“回知府大人,这三个班都是新生。
前面两班,是通过县试选进来的,后面这个是府试选进来的。”
“可有捐生(学渣,交大笔束修进来的)。”
“有。”
“命人统计一份名单出来。”
“是!”
县令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有事情生。
果不其然,刚到办公区,就见夫子们聚众闲聊,一个比一个笑的大声。
沈淮站在门口,不吭声,也不进去,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们。
钱同知:“……”
做夫子的都很闲吗?
县令瞬间火大,冲着里面大喊,“这么清闲,都没事做了是吗?”
声音戛然而止。
几位夫子猛地回头,看到县令和两个陌生面孔站在门口时,惊慌失措的回到位置上。
心里齐齐冒出两个字:完了。
“知县大人,我们……”
有个直讲试图解释,却被县令斥责道,“以前你们总是抱怨县学条件不好,说书籍少,经费紧缺,寝院简陋。
知府大人知晓你们不易,想尽办法,排除万难,给县学下拨经费,提高全体教职的待遇。
可你们是怎么报答知府大人的?
学生纪律散漫,课堂嬉闹,看话本。
教职聚众闲聊,无所事事。”
几位教授和直讲,大气不敢出。
但心里却是不服的。
他们在县学这么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你们一个个不服气,莫不是以为本县无中生有,冤枉你们不成?”
临川知县把话本摔在桌面上,“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几个夫子眼睛都不瞎。
自然看出那是话本。
“课堂看话本,成何体统?”
没人说话了。
见他们不吭声,县令扫了一圈,迟迟没见教谕现身,就知道问题大了去。
于是问道,“教谕呢?”
闻言,众人齐齐低头。
“说话!”
县令拍桌,“不说,便以包庇论处,罚银三个月。”
有人按捺不住了,“知县大人,法不责众,您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好一个法不责众。”
钱同知冷笑,“与你们好好说话,你们不配合,罚银了,你们便说不尽人情,朝廷的官员,都像你们这般,早就亡国了。”
这话太过严重。
夫子们不敢接话。
但心里却是不服的。
他们是文人,也是要脸面的。
“说吧,教谕去了何处?”
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