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招来灾祸。”
话音落下,他带着两个小黄门迈出房门,着作佐郎连忙相送。
“王监慢走!”
房中,陈昂若有所思:“为官之道,究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是和光同尘、装聋作哑?”
前堂,章琼笑道:“他初入官场,又年轻气盛,说话做事难免直了些,还望王监勿怪!”
王寅虎摇头:“章秘书监言重了,我怎会和他计较。”
章琼暗赞,这位王内侍监,不愧陛下身边第一宦官,大智若愚、难得糊涂。
他和陈昂一样,对《武德起居注》中未尽之事,百般好奇,不过,他素来谨慎,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装作不经意道:“听闻,皇后殿下与薛贵妃即将诞蓐??”
王寅虎颔:“梁神医诊断,皇嗣诞期便在这一个月里。”
章琼感叹:“陛下子嗣单薄,只盼二位皇子平安降世,瓜瓞绵绵。”
王寅虎滴水不漏:“陛下福泽庇佑,皇后殿下与薛贵妃,必能平安生产。”
章琼暗骂一声老狐狸:“听闻陛下加快行程,想必为了此事。”
“事关皇嗣,陛下自然重视。”
王寅虎笑道,“叨扰许久,也该告辞了。”
“王监请!”
章琼略微拱手。
待王寅虎离去,秘书丞蹙眉:“此人守口如瓶,章监询问,竟也一点口风都不露。”
章琼笑了笑:“这才是聪明人,若他嘴上没个把门,早就打落尘埃了。”
“哪能和现在一样,威风八面。”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到了戌时,陈昂于廊房值夜,和衣卧在榻上。
他不禁回想起今日之事,对《武德起居注》中未尽之言,越好奇。
“不知陛下这七日里做了何事,莫非真如外界所传,一心为太后侍疾,一面也不露?”
可惜,任凭他绞尽脑汁,也猜不透其中原委。
“对了,我曾拜托西市胡商,购些异国史书。”
他转而想起一事,“也不知如何了?”
西域诸国,乃至突厥、吐谷浑、吐蕃,和大秦相邻,他们虽是胡人,但也有史料,让人忍不住好奇。
听说,史家商队接下这一桩委托,也不知那女东家康氏有何本事,竟能往来诸国,毫无阻碍?
正思量时,二更鼓声响起,将他思绪打散。
忽有笔匠来报,徐相公来了。
陈昂急忙起身,整理衣冠,迎出门外,果然见得徐晏清于堂下伫立。
“下官拜见徐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