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头扯了扯他的衣角，“哥，带咱姐回家呗？”
“家就不去了，今天还有事。”裴之说着，拿出手机，“毛豆，我加你个微信，有事网上聊。你这是……不上学了？”
毛豆挠挠头，“去年学校分流，去了职教，我……学得不好，今年下半年就没去了，现在跟人学修车呢。”
“毛头呢？”
“一样，过了年也不上学了，想送他去学厨师。”
“行，我知道了。”裴之点点头，“天冷，别在街上耗着了，赶紧回家。”说着从兜里掏出小钱包，抽出四百块钱，一人两张递过去，“今年初二的家宴我有事去不了，压岁钱提前给你们。”
“姐，我不要，我能挣钱了，都是大人了。”毛豆有点不好意思，从小就收姐姐的压岁钱，小时候觉得有钱花多好，今年出来打工，知道挣钱的难处，就不愿再收这份钱了。
裴之伸手揉了把他抹了不少啫喱的头发，“给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别在外头晃悠了，赶紧回家。对了，初二那天去一趟我家，我给姑姑捎了两件衣服，，省的我再给送来了。”
“哎呀，姐，东西就不要了，你给舅妈吧，”毛头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听大姥爷说过，舅妈在外跑大车，表姐花的钱都是跟着大姥爷摆摊挣的，冬寒夏暑出去摆摊也是很不容易的。
“让你去就去，你不去我还得多跑一趟，就这样说定了，有事儿我微信联系你。”
告别两个表弟，三个人继续往家赶。
晚饭没在家吃，毕竟老李还在，不好放他一个孤寡老人在家。
李树也跟李长川打听过那个出了国就消失不见的妈，但是每次一提起她，李长川就一股心梗要发作的模样，时间一久，李树也就不愿意再打问。
年夜饭是包的饺子，三个人一起包的，李树擀饺子皮，裴之和李长川负责捏饺子，李长川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包过饺子，但动作并不生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