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下了几次杀手,没想到损兵折将,派去的人全都没了下落。
长孙老侯爷这次回都城,主要为了女儿的一周年。
之后,准备长住景阳侯府,老了,走不动了。
景阳侯一族的祖坟在洛阳城郊,从这边走也近一些。
另外,他不放心命运多舛的外孙女,想看着她有个好的归宿。
自己的暗卫将来要留给她防身,还在安南明珠岛上暗暗留了一笔金银珠宝,也得把藏宝图告诉乖宝。
过完年,都城热闹起来,这一届春闱是新帝登基后次举办的。
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此时当然应该来参加,只要考上,就有可能被新帝提拔。
皇帝此时也有了打算,过了这次科举,就准备从贵族世家选一个年龄合适的女子进宫,先试用一年,要是能胜任,明年中秋立皇后。
春闱成绩出来了,明经科录取了六十六名,杂科录取了五十八名,进士科录取了三十五名。
殿试时,皇帝亲自点了状元,定了名次。
状元是出身颖川孙氏的孙连智,三十七岁,长得一表人才。
榜眼是天水张家的张炎,探花郎是清河崔氏的十六郎崔溪桥。
汝南王氏有一个子弟上榜,是第二十二名,晋西林氏也有子弟上榜,是第十五名。
人人都夸说这一届的进士个个仪表堂堂,出身也都不错。
什么人中榜倒不影响大局,主要是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跌破了众人的眼球。
新科状元孙连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大张旗鼓地上青衣君祠,跟王元娘小姐求婚了。
别说外人倒抽冷气,不可置信,王元娘自己也觉得没有逻辑。
女人都有虚荣心,有新科状元登门求亲,总要见上一见,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见了人,王元娘就有些忍不住动心了,真是一表人才,长得雅帅雅帅的。
王元娘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颜控,见了长得好的,什么原则都可以暂时抛到一边去。
元娘坐在青衣楼上,残存的理智让她强压着冲动,木然地喝了一杯茶水:“孙状元,你这个年龄也不小了,怎么没娶妻吗?丑话说到前头,元娘是绝不做妾的。”
孙状元道:“承王小姐下问,父母在的时候订过一门亲事,没过门姑娘就没了。
后来父母先后过世,给他们守孝,耽误了。
父母过世后,家里收入大减,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要养。
光靠家族分给的生活费用,有点捉襟见肘。
所以,一直没考虑过个人亲事。”
王元娘点点头,表示理解,问道:“平日,可有什么营生?”
孙状元道:“孝安只能给家族管事,赚一份额外收入,闲来还得帮人抄抄书,画画稿,理理账。
前些年陆续把两个妹妹嫁出去了,去年,最小的弟弟也成亲了,孝安才攒点费用上都城赶考。
没想到成绩还不错,才有勇气向小姐求亲。”
王元娘听了这些信息,脑子飞运转,这人现在条件尚可,长相没得挑,学问也很好,除了穷点没别的毛病。
他要想娶妻,上都城的十字大道喊一嗓子,有的是贵女愿意。
找自己这样的大龄二婚妇人,是怎么个意思呢?
王元娘把自己的疑问一说,孙连智愣一下,笑笑:“不瞒小姐,孙家是颖川世家,与令外祖郑州长孙氏是河南道相邻的两家郡望。
孙家是书香门第,多出文人,长孙家是开国元勋,多出武将。”
孙连智迟疑一下,又解释道:“孝安敬慕为国守边的将士,与长孙家涉公子相交甚好,涉公子如今在颖州府兵中当副都管呢。
朋友间常有往来,数次听他说起过您这位表姐,一副崇拜的模样,当时心里好奇,慢慢上心了,想结识一个不世出的奇女子。
。”
王元娘恍然大悟,长孙涉是二舅父九个儿子中最小的,成完亲后考的武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