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逗着吗?皇帝看不起她,她要是上赶着犯贱,还能有好吗?
果然皇帝后来又找借口去了几趟青衣君祠,都没见到人。
皇帝让马忠问青衣君祠的人,都说姑娘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王元娘哪去了?这不是知道外祖要来都城,这会儿都快到了,元娘去半路迎她外公撒娇去了。
老侯爷须皆白,满面皱纹,眉眼低垂,原来肥硕的身体,也消瘦很多。
此时年龄太大,也不能骑马了,坐了马车,一路慢行。
元娘赖在外公的马车里,把都城生的事跟他说了。
老侯爷听说,长孙氏之死是柴家下的死手,心里十分恼怒,真想跟柴家拼个你死我活。
王元娘道:“外公,乖宝看没必要了,柴婕妤难产而亡,算是人死账消。
柴家跟长孙家一样,是开国元勋,树大根深的。
咱们也没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的,皇帝也不能相信。
再说了,柴婕妤生前得宠,死后还留下皇子,皇帝不向着自己的女人孩子,难道还会给咱们家做主吗?”
老侯爷叹口气,说起一桩隐秘:当年平阳公主跟二弟关系最好,也就是太宗皇帝,两人并肩作战,很有情意。
可惜太子看公主就不喜欢了,这样一个有能力、有兵权的妹妹,不向着自己,还留她作甚。
太子对亲妹妹起了杀心,没多久,平阳公主忽然了急病,一命呜呼了。
长孙家的祖上也在军中,对这位公主也是万分敬佩的,暗暗调查了一番。
平阳昭公主的死因有异,是高祖、太子的授意,高祖和太子许给柴家不少好处,柴家驸马爷下的手,是一种致病的奇毒。
王元娘道:“外公,皇家人都是这样的,利益为先,什么亲情、爱情,全都不在乎的。”
说完这话,想起皇帝对她的纠缠,心里十分烦恼。
把事情全告诉了外公,有些气急败坏,又是骂骂咧咧地埋怨一番。
老侯爷听了半天没吱声,后来笑了:“还真有意思,你还能记得起你成人礼那年吗?挨了家长的打骂,然后有点疯,把你爹娘都打了。
你醒了之时,忘了许多事,其中你曾告诉过你前大舅母,说你对四皇子一见钟情。
怎么现在人家对你有意思,你还如此烦恼呢?”
王元娘道:“那破烂玩意也张得开口,让乖宝给他当五品才人,一边去吧。
先帝当年还让乖宝当梁王妃呢,虽然混得惨了点,好歹是正妻。
乖宝要当也得是正宫皇后,贵妃都不干呢,不然还不如在外面逍遥自在,受那个拘束作甚?”
老侯爷叹口气:“乖宝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是还想嫁人,就抓紧时间吧。”
随着新帝撑腰,王右相在尚书省站稳了脚跟。
王驸马有了实权,在中书省混得风生水起。
汝南王氏子弟们也通过科举慢慢进入官场,一个新的世家开始悄悄展起来了。
王相唯一的女孩嫁给了神医谷的弟子,家里暂时没有可联姻的人。
王元娘这个妹妹逐渐进入外人的视野,有知道内情的人说过,王相极喜欢这个妹妹,什么都依着她。
奇怪的是,长孙家很认同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袁家、曲家对这个女子也极看重。
知道王元娘现在管着青衣君祠,有心插手青衣君祠生意的人家都盯着这位女君。
现在王相太忙了,日理万机的,王元娘有了好货,也会直接找韩五娘出手。
王元娘与韩五娘接触后,两人是一见如故,挺对脾气,很快成了好朋友。
皇帝就闹心了,他到青衣君祠见不到王元娘,去看韩五娘,也会听五娘说起元娘这个朋友,如何厉害,很会玩,什么都知道。
元娘神通广大,想要什么货都能弄来,品质还非常好。
柴家想插手青衣君祠,一直没地方下手,好容易弄死了王院长夫妇,青衣君祠却让王元娘一个本家女子主管,他们去找,人家根本不搭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