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一带,可讲究人祭了。
那边的人信佛很虔诚,寺庙很多。
所有的寺庙修建之时,四角都有垫尸,可见人祭还是很有用的。”
皇帝不耐烦地起身出去,太后对国师道:“皇帝是一国之君,遵从孔孟之道,要讲仁义。
这件事有伤人命,你秘密地做,万不能让史官和御史知道。”
国师点点头,起身告辞。
国师回到都城的国师府,灵风端上来清茶。
国师皱眉,吩咐灵水:“去给我拿酒肉来,今天进宫赴宴,几百双眼睛盯着,我老人家荤也不敢吃,酒也不敢喝,只吃几个果子和糕点,可把老道憋死了。”
灵水应了一声,到厨房里准备,让厨师切了一盘卤牛肉,撕了一只烤鸡,热了一个肘子,炒了几个鸡蛋,打了一壶好酒。
端上案几,国师连吃带喝,得意地摇头晃脑。
灵风问:“师傅,您说用人祭,那四个人去哪找?需要弟子去奴隶市场买吗?”
国师撇嘴:“灵风,你长得这么好,怎么脑子不机灵呢?那些奴隶都是穷鬼,下等人,他们想当祭品,为师还看不上呢。
当然要从达官显贵人家里找啊,他们舍不得家人,就得给咱们好处,要大好处。”
灵风叹口气,他是误上贼船了。
原以为跟着国师修行是天大的机缘,谁知道跟着这么一个表里不一,净干坏事的家伙。
知道不好,还下不来了呢。
灵风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在松树下一边掉眼泪,一边骂骂咧咧的。
松树上落了几只麻雀,都在看这个奇怪的小道童。
小麻雀听它的同伴说了在国师府看到的奇人奇事,赶紧汇报给王善一。
王善一气得半死,她最讨厌这些所谓的国师、半仙、高人之类。
这些人借迷信混吃喝骗几个钱也罢了,张口说人家命硬克全家,闭口说这家风水不好,必须活人祭祀,动不动就要害人。
世人不懂后世王博士年代的所谓科学,面对大自然不可抗拒的力量,心中畏惧,容易迷信。
这就给了坏人可乘之机,有些出家人口里佛偈道号不停,做的事都是缺德冒烟的。
倒要看看这全真子,怎么办这件事,到了关键处,必要除掉这个祸害。
全真子想得绞尽脑汁,皇家宗室不能动,容易把皇帝和太后架到火上烤。
势力太大的巨家大族,高官显贵不能动,他们有权有势,得罪了容易秋后算账。
太穷的官宦人家不想动,打死了也没多大油水。
全真子通过这件事,得了不少财帛。
那些有儿女或孕妇的人家,为了家人的安全,纷纷给国师府送来大量珍贵的礼物。
国师每天晚上看着厚厚的礼单,笑得合不拢嘴。
一日,梁王让人来请国师。
国师领着八个嫡传弟子,到了梁王府。
梁王让人摆了上等素席,请国师上座。
国师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上,寒暄道:“梁王殿下,贫道听说,年前您遇刺受了伤,现在可好些了?”
梁王叹口气:“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国师不是外人,小王也跟你说说近年来的难处。
自从娶了王尚书家的姑娘,我就没顺利过。
成亲三年,一儿半女也没生下,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她得了疯病,我怕她出去胡说八道,惹亲朋好友笑话,才把她关起来养病。
没想到,后院失火,她命不好,被烧成灰了。
王尚书家不依不饶的跟父皇讨价还价,父皇心善,给王家三个儿子安排前程,还给王氏赐了一块好地建祠,封她为青衣君。
王氏的母亲长孙氏和舅舅长孙宇领着二百多人来王府,讨要嫁妆,闹得人尽皆知,小王可丢了大人了。”
国师脸上似笑非笑,对灵风使了个眼色。
灵风上前一步问道:“梁王殿下,您的后院只有王妃一个吗?没有其他妻妾和侍女?其他人可有为您生下一儿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