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两眼一眯,就点头了。
王雪喊:“不行,这是姑姑赐给我的,我谁也不给。”
老夫人道:“那好,不过是一只小畜生,就打死吧,谁也别争了。”
曲氏一听就不干了:“我看谁敢动,见过不公道的,没见过这么混账的。
又不是您给的,您有什么资格做主。
再说了,这猫价值五千贯,张嘴就要,也太不要脸了。
便是说到官府去,我也奉陪。”
老夫人听了更是来气,当时就涨得脸红脖子粗。
王尚书去朋友家下棋回来了,听说老夫人动了气,赶紧过来了。
听老夫人把事情一说,心里闹腾,这一群人都不省心。
他是个孝子,只能向着自己老娘。
就对王雪道:“你要还是我孙女,就把猫送给你太奶吧,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孝顺孝顺,要顺着才叫孝。”
曲氏冷笑:“这猫价值五千贯,是青衣君赐给我家雪儿的。
老夫人想要,请她去青衣君祠求吧。
她可是青衣君的亲祖母,说不得,又能找到一只更好的。”
王尚书一听这猫这么贵,有了主意:“那,就把它送到胡商邸,让老胡帮着卖掉吧,钱归入公中。
这么贵的猫,要万一养死了,就白瞎了。”
王雪哭得伤心,说什么也不干。
王尚书有些下不来台,就说:“哭什么?你要不想当我孙女,就滚出去,再不许进我的家门。”
王侍郎走到王雪跟前,把她扶起来。
冷冷地看了老夫人和王尚书一眼,才道:“好,我们走,再不踏您的家门。
我好好的妹妹,嫁给梁王却枉死了,我不信,这中间父亲没有责任?梁王把她关在后院之时,您当父亲的就应该出面质问梁王,告诉皇帝,给她争取生机。
您不敢,眼睁睁地看妹妹受罪,断了父女情分。
如今,我不能看我的女儿重蹈覆辙。
有人欺负她,我就会出面。”
王尚书有些下不来台,就骂:“你敢忤逆?!
这官是不想当了吧,不怕为父去告你。”
王侍郎一笑:“儿子不是一个身份,我既是儿子,也是丈夫,更是父亲。
如果当官就要愚孝,儿子宁肯不做。
不能给姑娘挡风遮雨,当多大的官有什么用?父亲只管去告,到时候,别怪儿子把家里那些事全说出来,让天下人知道家里老人的不慈才好。”
王尚书听了这话,喊道:“来人,来人,拿家法来,我打死这个不孝子。”
仆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尚书对王管家吼:“王成,我说的话也不听了吗?快点取家法来。”
王侍郎道:“不必了,我这就走。
您的家法,儿子领教不来。
父亲上次给礼亲王家查坟,收了人家三千贯钱,让礼亲王违制扩建了陵墓。
自己立身不正,还有何面目教训儿子。
父亲嫌弃我的雪儿,我还不愿意让儿女在这府里受气呢。”
王侍郎身边有两个近侍,长寿,长庚,二十人的私人卫队,是他回都城时,他外公给配备的。
平常嫌养这么多人费钱,现在倒是有用了。
让这些人去喊车马房套车,搬东西,直接拉去新宅。
王尚书气得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道:“王善先,你出了这个门,就不是我儿子,以后也不用你养老送终,也别想从老子这里得一点好处。”
王侍郎道:“瞧您说的,以前我也没从您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我自小就在外公府上,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跟着大舅学武,跟着三舅学文。
外公去安南上任,我就去了国子监学习,国子监管吃管喝,给家里省了不少事。
我能当官,是参加科举考上的,三个舅舅又使劲拉巴,才干到南粤。
我能调到都城,是因为皇帝看妹妹惨死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