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生物粘膜般的半透明物质,上面布满了发光的神经脉络,如同活体的电路板,不断将某种能量输送到中央祭坛。
张煜靠坐在平台内侧,紧闭双眼,额头不断渗出带着银色光泽的冷汗。
他正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
体内源自G-013血清的力量,与祭坛散发出的冰冷意识场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和对抗。
那三道疤痕下的银色脉络如同灼热的烙铁,在他皮肤下疯狂窜动,光芒时明时灭。
他的意识仿佛悬在钢丝上,一边是祭坛上那个“完美温馨”冰冷的召唤,一边是身后同伴们残存的、微弱的人性温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祭坛就像一个巨大的意识熔炉,正在熔解、重构着某些东西,而他自己,也即将成为这熔炉的一部分。
“老六……撑住……”温阳的声音几乎只剩气音。他靠在张煜身边,庞大的身躯此刻显得佝偂而脆弱。
他左肩那道伤口恶化得更严重了,溃烂的范围扩大,幽绿色的菌丝如同有生命的纹身,爬满了他的锁骨甚至向胸口蔓延,散发着一股腐败的甜味。
他的脸色灰败,嘴唇干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杂音,仿佛破旧的风箱。
但他依旧强撑着,用那双浑浊却坚定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尤其是祭坛上那个令人心悸的存在。
对于温阳来说,只要还有一口气,保护兄弟就是本能。
王亮像一头被拔掉了利齿的困兽,蹲在平台边缘,死死盯着祭坛。
他脸上的伤口结了黑紫色的硬痂,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悍,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他手里的锯齿短刀握得死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随时准备扑出去,哪怕明知是螳臂当车。
冯辉彻底疯了,他蜷缩在角落,一会儿痴痴傻笑,一会儿抱着头呜呜哭泣,嘴里反复念叨着“红烧肉”和“妈妈”,对周围的一切都已失去反应。
王岩和雁洋沉默地坐在一旁,脸上只剩下麻木的疲惫,仿佛灵魂已被抽空。
何木和吴东负责监视祭坛和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两个年轻小伙子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眼神涣散,全靠最后一点求生本能支撑。
老五任斌的状态最为诡异。他盘膝坐在靠近岩壁的地方,那里神经束的光芒最盛。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皮下的银色血管清晰可见,如同发光的蛛网。
他不再需要笔记本,而是直接用手指在覆盖岩壁的粘膜上刻画着复杂的公式和符号,指尖划过处,留下短暂的荧光痕迹。
他的眼镜片上反射着疯狂跳动的幽光,嘴里念念有词:“……能量传导效率提升……意识融合度临界点……它在优化……太美了……这结构……”他对自身处境的危险似乎毫无察觉,完全沉浸在这终极的“生物奇迹”之中。
而在这绝望的囚笼里,陈琛和黄莺,如同两朵在腐肉上绽放的、带着剧毒的曼陀罗,以截然不同的方式,牵动着张煜每一根濒临崩溃的神经。
陈琛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张煜怀里。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研究员外套早已在之前的挣扎中不知丢到了哪里,只剩下那件破损不堪的米白色毛衣。
毛衣的领口歪斜,露出大半边白皙瘦削的肩膀和清晰脆弱的锁骨,甚至能看到内衣那细细的、已经有些松弛的肩带。
毛衣的下摆也撕裂了,露出一小截柔韧纤细的腰肢和穿着脏污打底裤的、并拢蜷缩着的双腿。
她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更衬得那小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然而,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像两潭被投入石子的深泉,时刻荡漾着对张煜的担忧和一种近乎偏执的依赖。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张煜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用手帕,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蘸着最后一点渗水,不停地擦拭着他额头和脖颈的冷汗。
她的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张煜同学……别听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