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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之大,差点把门板拍飞!走廊里一片昏暗,冰冷刺骨的穿堂风如同无数把剔骨钢刀,刮得人脸皮生疼,眼睛根本无法睁开。
呼出的白雾瞬间被卷走。其他宿舍的门也陆续打开,一个个裹得比粽子还严实的“球”滚了出来,骂声、咳嗽声、牙齿打颤声被狂风撕扯得七零八落。
“靠紧!抓…抓住前面的人!”温阳吼了一声,声音立刻被风吞没。他努力稳住被风吹得摇晃的身体。
张煜将破冰镐往冻硬的地面狠狠一凿!
稳住身形,然后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顶在最前面,高大的身躯为身后的兄弟们硬生生劈开一道风墙。
他眯着眼,顶着能把人掀翻的巨力,一步一步挪到宿舍楼大门前。
果然,一夜狂风将积雪重新塑造成了一道坚硬的、半人高的冰墙,死死堵住了出口,冰层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惨白的光泽。
“镐!”张煜低吼一声,声音穿透风墙。他抡起沉重的破冰镐,如同开天辟地的巨人,狠狠凿向冰墙!“咚!咚!咚!”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在狂风的尖啸中显得如此微弱,冰屑如同霰弹般飞溅!
每一次抡臂,他贲张的肩臂肌肉隔着厚厚的棉衣和大衣都爆发出惊人的轮廓!温阳和王亮也咬着牙,用铁锹拼命撬动被凿松的冰块。
三个人如同与冰封巨兽搏斗,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在寒风中化作浓重的白雾。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狭窄隧道终于被艰难地凿开。
“快!快走!”温阳的声音嘶哑变形。307的兄弟们如同逃出生天的难民,一个接一个,佝偻着身体,死死抓住前面人的衣角,在张煜的掩护下,冲进了那片如同炼狱般的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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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学楼前的广场。这里是风的刑场!
狂风在这里失去了所有束缚,力量达到了顶峰!
它不再是风,而是无数条咆哮的、无形的冰龙,卷起地上冻结的雪砂、冰粒、尘土,形成一道道灰白色的、高速旋转的死亡涡流!
抽打在人的身上,发出“噼啪”的脆响,如同鞭刑!
视线完全被混沌的风雪沙尘遮蔽,只能勉强看到近处人影模糊的轮廓在狂风中痛苦地摇曳、挣扎。
校领导早已不见踪影,铁皮喇叭在如此天威下只是可笑的玩具。
学生们如同暴风雨中的蚂蚁,三三两两抱团,互相搀扶着,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风魔,一寸一寸地向教学楼方向挪动。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稍有不慎就会被吹倒。
张煜和307的兄弟们汇入这股求生的人流。张煜依旧顶在最外侧,如同一块磐石。
他的军大衣被狂风吹得紧贴在身上,猎猎作响,勾勒出宽厚背脊如同山脊般的轮廓。
风雪砂砾抽打在他古铜色的脸庞上,他眯着眼,眼神锐利如刀锋,在混沌的风雪中艰难地搜寻着,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通往图书馆的小道上,几个纤细的身影正在与风魔进行一场绝望的搏斗。
陈琛走在最前面,几乎是被风推着走。她穿着那件深蓝色的臃肿棉猴,帽子被狂风吹得紧紧扣在头上,帽檐的系带勒在下巴上,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因极度寒冷和恐惧而睁大的琥珀色眼眸,长长的睫毛上结了一层细小的冰晶。
宽大的棉猴被狂风死死地裹在她身上,清晰地勒出她那份纤细到极致的骨架轮廓——那仿佛随时会被狂风吹折的腰肢线条,和下方虽然被厚棉裤遮掩却依然能想象出的、脆弱不堪的双腿。
她整个人像一片狂风中的枯叶,怀里紧紧抱着几本书,身体前倾得几乎与地面平行,每一步都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彻底卷走,消失在混沌之中。
宽大的袖口被风灌入,鼓胀起来,更显出那截从袖口露出的、纤细得如同易折花茎的手腕,在灰暗狂暴的背景下,白得刺眼,脆弱得令人心脏骤停!
一阵毫无预兆的、如同巨墙般的侧风猛地拍击过来!
陈琛发出一声短促的、被风撕碎的惊叫,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