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
陈琛似乎对寒冷毫无所觉,依旧保持着那个守护的姿势,只有偶尔细微调整的坐姿,证明她并非一尊真正的雕像。
就在这死寂得令人窒息的时刻!
“咚!咚!咚!”
修车铺前卷帘门的方向,突然传来沉重而粗暴的敲门声!
力道之大,震得整个车库都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个粗嘎蛮横、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声音在门外炸响:
“开门!王瘸子!开门!他妈的别装死!保卫处查夜!快开门!”
张煜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保卫处?!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安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和粗暴的吼声吓得猛地惊醒,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再次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惊恐万状地看向张煜,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陈琛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身体如同猎豹般绷紧!
她猛地从矮凳上站起,镜片后的眸光瞬间锐利如刀!
她一步跨到帆布隔间的入口处,侧身隐在帆布的阴影里,右手无声地探入宽大的工装裤口袋——张煜清晰地看到,口袋的轮廓勾勒出那把锯齿匕首冰冷的形状!
外面,粗暴的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卷帘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王瘸子!再不开门老子砸了你这破铺子!”
“听见没有!开门!搜查!”
“妈的!给老子撞开!”
伴随着几声粗暴的叫骂,是沉重的撞击声!卷帘门剧烈地晃动起来!
王伯那拖沓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带着刻意的缓慢和卑微:“来……来了来了……长官息怒……这就开……这就开……”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令人心焦的金属摩擦声。
“吱嘎——哐啷!”
卷帘门被猛地拉起!
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瞬间如同利剑般刺破车库的黑暗!
粗暴地扫射着堆满废旧轮胎和零件的肮脏空间!
“妈的!什么味儿?这么臭!”一个粗鲁的声音骂道。
“少废话!搜!仔细搜!看看有没有藏人!”另一个声音命令道,带着官腔。
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手电筒光束的晃动,开始在车库里四处翻找。
废旧轮胎被踢开,油桶被推倒,发出刺耳的噪音。
光束几次扫过帆布隔间的方向!
帆布隔间内,空气凝固了!张煜死死捂住安静的嘴,自己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安静的身体在他怀里僵硬得像块石头,只有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传递着极致的恐惧。
陈琛如同融入阴影的石像,紧贴着帆布,右手紧紧握着口袋里的匕首柄,身体绷紧到极限,做好了随时暴起的准备!
她那双沉静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决绝的寒光!
手电筒的光束在隔间入口的帆布上晃动了几下,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掀开。一个脚步声靠近了隔间。
“这破布后面是什么?”一个声音问道。
“还能是啥,王瘸子睡觉的狗窝呗!脏死了!”另一个声音带着嫌弃,“别看了,一股子霉味!人不可能藏这儿!去后面院子看看!”
脚步声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隔间入口,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朝着车库后面走去。手电筒的光束也移开了。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几秒钟后,外面传来搜查者的对话:
“报告李副处,车库没有!”
“后面院子也没人!”
“妈的,白跑一趟!收队!”
“王瘸子!给老子听着!要是敢窝藏可疑人员,老子扒了你的皮!走!”
杂乱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
卷帘门被粗暴地重新拉下,发出沉重的撞击声,车库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隔间里,张煜和安静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