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升帆!粮秣军械齐备!目标——倭国!臣必率王师,犁庭扫穴,扬我天威!倭国京都城头,必插大唐龙旗!臣…已启航!”
两份军报,一东一西,却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指向同一个目标——倭国!李琰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和掌控一切的霸气!薛讷在对马的胜利,证明了倭奴的虚弱和唐军的无敌!刘仁轨的舰队已经启航,如同离弦的利箭!倭国,已成瓮中之鳖!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内侍监急促的通禀:“启禀陛下!拜占庭密使塞奥法诺,宫门外求见!言有十万火急、关乎其国存亡之绝密,务必即刻面圣!”
李琰眉头一挑。又是她?昨夜刚被羞辱驱逐,今日又来?还关乎存亡?他目光扫过御案上那枚被随意丢弃的“所罗门之钥”,嘴角泛起一丝冷意。他倒要看看,这拜占庭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宣!”
殿门开启。塞奥法诺的身影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比昨夜更加狼狈。深紫袍服破损,脸色惨白如纸,一夜之间仿佛憔悴了十岁,那双深灰色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惊惶、恐惧和无助,再无半分昨日的锐利与冷静。她手中死死攥着那个黄金圆筒。
“皇帝陛下!救命!拜占庭…拜占庭要亡了!”塞奥法诺扑通一声跪倒在丹墀之下,声音嘶哑尖利,带着崩溃般的哭腔,完全不顾仪态。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黄金圆筒,如同捧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昨夜…昨夜我遇刺!刺客是波斯遗民!他们喊我‘紫室的叛徒’!我…我当时还不明白!”塞奥法诺语无伦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直到…直到我收到这个!君士坦丁堡…昨夜政变!伊琳娜女皇陛下…被禁卫军统领尼基弗鲁斯发动兵变,囚禁于布拉赫内宫!尼基弗鲁斯已自立为帝!他…他宣布女皇陛下与大唐的密约是叛国!是亵渎!所有支持女皇、参与密约的大臣和将军…都被清洗!我的家族…我的家族…”她泣不成声,身体剧烈颤抖。
“尼基弗鲁斯…他…他派出了新的使者!带着他的‘和平诚意’和‘正统信仰’的宣言,正在赶来长安的路上!他的目标…是彻底撕毁女皇陛下与您的任何协议!甚至…甚至可能联合大食残部,在圣城…在圣城阻击唐军!皇帝陛下!”塞奥法诺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眼中是彻底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哀求:
“女皇陛下失败了!但…但那份‘紫色寝宫之秘’是真的!尼基弗鲁斯得位不正!他…他根本不是‘生于紫色寝宫者’!他的生母是…是一个斯拉夫女奴!是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替他掩盖了这个足以让他被元老院和教会撕碎的惊天秘密!证据…证据就在这金筒里!还有…还有他在小亚细亚屠杀正教徒、嫁祸给保加尔人的铁证!”
她几乎是爬着上前几步,将黄金圆筒高高奉上:“陛下!求您!救救女皇陛下!救救拜占庭!只有您…只有强大的大唐,才能阻止尼基弗鲁斯这个疯子!只要您肯出兵干预,或者…或者仅仅承认这金筒里的证据!塞奥法诺…愿以性命担保!拜占庭愿世代为大唐藩属!圣城…圣城永远向大唐敞开!求您了!”她以头撞地,砰砰作响,额头上瞬间一片青紫。
李琰看着脚下这个彻底崩溃、抛弃了所有尊严和骄傲的拜占庭女人,听着她泣血般的控诉和哀求。君士坦丁堡一夜变天!女皇被囚!新帝敌视大唐,甚至可能与大食残部勾结!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如同在即将落子的关键处,投入了一颗巨大的变数!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御案上薛讷和刘仁轨那两份杀气腾腾的军报,扫过那枚象征着西方信仰旋涡的“所罗门之钥”,最后,落在了塞奥法诺高高奉上的、那个小小的黄金圆筒上。
倭国,已是囊中之物。但西方…拜占庭的剧变,却让圣城乃至整个地中海的棋局,瞬间变得波谲云诡!尼基弗鲁斯…斯拉夫女奴之子?屠杀教徒?这些把柄…分量足够了!
“来人!”李琰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死寂,带着一种掌控风暴的决断力,“取金筒!验看!”
内侍监立刻上前,恭敬地接过塞奥法诺手中的黄金圆筒,检查火漆无误后,小心开启,取出里面一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