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末将遵命!”两人齐声领命,眼中燃起了战意。
木鹿城厚重的城门,在第二天黎明时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和号角声,缓缓开启。两支庞大的军队如同决堤的洪水,呐喊着冲出城门!哈立德率领的圣战骑兵一马当先,金色的弯刀在朝阳下闪耀,仆从军步兵紧随其后,烟尘滚滚,声势浩大,直扑唐军那“松散”的营寨!荒原上的决战气息,骤然浓烈!高仙芝的猎网,与阿布·穆斯林的反钩,即将碰撞出最激烈的火花!
逻些城(拉萨)·红宫
酥油灯长明,照亮了绘满佛教壁画的幽深殿堂。浓重的藏香也无法驱散那股无形的压力。吐蕃赞普赤松德赞端坐在镶嵌着宝石和象牙的黄金宝座上,手中紧握着那份来自长安、盖着大唐皇帝玉玺的回信。他正值壮年,身形魁梧,面容刚毅,一双细长的眼睛如同高原的湖泊,深邃而锐利,此刻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忌惮,还有一丝…棋差一着的懊恼。
国师莲花生盘坐在下首的锦垫上,身披红色僧衣,面容平静无波,只有捻动佛珠的手指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几位核心的“尚”和“论”分坐两侧,大气不敢出。
“好一个‘家事’!好一个‘固若金汤’!好一个‘心向往之’!”赤松德赞的声音低沉,如同闷雷在殿中滚动,他将李琰的回信狠狠拍在面前的金丝楠木案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李琰!他这是在警告朕!用卫国公(李靖)大非川的旧事警告朕!用文成、金城两位公主的‘甥舅之情’来堵朕的嘴!绵里藏针!滴水不漏!”
他站起身,在铺着厚厚牦牛绒地毯的殿内踱步,镶着金线的王袍下摆扫过地面。“他说河西陇右固若金汤?安西北庭将士用命?哼!真当朕在高原上是瞎子聋子吗?他高仙芝带着安西精锐主力西征呼罗珊,与大食的阿布·穆斯林杀得难解难分!安西、北庭留守的兵力能有多少?郭昕、李元忠不过是守城之将!我吐蕃十万铁骑枕戈待旦,岂是摆设?!”
“赞普息怒。”一位年长的“尚”小心翼翼地开口,“李琰言辞虽硬,但终究未敢撕破脸皮。他信中言及‘以礼相待’、‘共话雪域风光’,似乎…也留有余地?是否…暂缓兵锋,遣使入唐,探其虚实,再做定夺?”他主张稳妥,担心贸然开战,胜负难料。d
“余地?”赤松德赞猛地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位尚,“他留的余地,就是让朕乖乖待在高原上,看着他李唐吞并河中,独霸西域!等他收拾完大食,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