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的死刑犯行刑之前都要饱餐一顿。
现在，这一顿饭跟电视里的那些大餐可像了。
如果砍头是死刑犯的最终刑罚，那去幼儿园这件事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刑罚呢？
坐在椅子上，抓着鸡蛋饼却没有往嘴巴送去。
而是忍不住扭头看向东南方向的巨大落地窗。
落地窗外的小草摇曳着。
已经有新嫩的叶片从陈年的叶片顶端抽出来。
也有细细的叶芽直接从黑色的泥土中间露出头来。
阳光还没洒落下来，但折了几道弯的光线却早已点亮这个小小的村庄。
一切隔绝在玻璃之外，显得格外的安静祥和。
仿佛连溪水哗哗奔腾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子衡想，等到了幼儿园，就不仅仅是溪水的声音听不到了。
小鸟的叫声也听不到了。
甚至就连虫子的鸣叫声也没有了。
他清楚记得，幼儿园里只有老师的教学声，还有小朋友们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有时候有人会哭，有些时候有人会笑。
总之一切都乱糟糟的。
但偏偏，老师又试图让每一个孩子都规规矩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