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左立兴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他指向远处的地平线——韦拉克鲁斯城的城墙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城墙上的西班牙国旗在微风中无力地飘荡。"传令下去,"他声音低沉而坚定,"不接受军人投降,但允许平民撤离。"李九成挑眉:"老左,你何时变得这般仁慈?"左立兴冷笑:"不是仁慈,是给那些西班牙老爷们留点体面——毕竟,他们连民兵都训练不好,呵呵!开个玩笑,这是为了动摇他们民兵的军心。"
士兵们加快了脚步。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火铳上膛的声音整齐划一。道路两旁的土着村落里,印第安孩子们好奇地探出头来,看着这些"天兵天将"——他们知道,明军的旗帜很快就会飘扬在韦拉克鲁斯城上空。
当401师与402师的先锋部队抵达韦拉克鲁斯城下时,守城的西班牙民兵们惊恐地发现,这些明军竟是从皇家大道的正门杀来——"上帝啊!"一位神父瘫坐在地上,"他们要把我们赶下大海!"
而此时,已在高坡上扎下帅营的张拓疆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传令左立兴和李九成,"他放下茶盏,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给韦拉克鲁斯的西班牙人三天时间考虑投降。三天后,若还不开城,就终身为奴!"这些西班牙人最终只有一个命运,银矿的矿奴,当然也可选择当场战死。
崇祯五年七月十六日黎明,韦拉克鲁斯西北五里的小山巅上,晨雾如纱幔般笼罩着山谷。张拓疆、左立兴、李九成三人并肩立于崖边,身旁站着个神色复杂的西班牙人——科奎拉,这位向大明投诚的"西奷",正用望远镜指着山下的韦拉克鲁斯城,他已经回不去了,一门心思的当好一个好“西奷”。
"诸位请看。"科奎拉放下望远镜,手指划过晨雾中的城池轮廓,"新城区城墙是17世纪逐步修建的,高度五到八米,有三处棱堡设计。"他指向城墙上的凸起,"火炮约二三十门,主要是十二磅炮,少量十八磅炮。守军两千人西班牙士兵加六千民兵——杂牌军,战斗力不值一提。"
张拓疆接过望远镜,镜头里,城区东侧的码头泊着两艘西班牙大帆船,桅杆上36门火炮的炮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巷战时得防着舰炮偷袭。"他低声提醒。
李九成眯眼望向港口入口处的半岛:"核心防御在圣胡安·德乌卢阿要塞!"他指向那座天然屏障般的石砌要塞,"十到十五米高的城墙,五十门火炮,十二磅到十八磅加农炮都有,驻军一千人——这是个硬茬子!"他顿了顿,"如果是从海上进攻?除非有绝对优势,否则连码头都摸不到!"
四人沉默地俯瞰着这座"海上堡垒"。张拓疆的眉头越皱越紧——跨洋运力有限,道路简陋,远征军两个师只带了40门5斤炮和120门曲线炮,炮弹更是捉襟见肘。"攻城炮不够,5斤炮又打不穿要塞。"他揉了揉太阳穴,"硬攻等于送人头。"
左立兴指着城区外围的平原:"西班牙两万人挤在的小城里,若被围困......"话未说完,李九成已咧嘴一笑:"俺有个主意——学后金的大凌河之战——挖壕沟!"他掏出地图,在韦拉克鲁斯城西和南面画了三个半圆圈,"挖三道深壕,把他们困成瓮中之鳖!"
"土着们可是自发来了几万人!"科奎拉插话,指着远处山峦间若隐若现的土着村落,"特拉斯卡拉、乔卢拉的原住民,个个恨透了西班牙人!"他比划着,"他们挖壕沟的速度,比西班牙人修城墙还快!"
"好主意!"张拓疆一拍山石,"三道深壕,一层层收紧!"他指向地图,"第一道壕沟先卡住城区外围,第二道向内延展,第三道逼近城墙——两万西班牙人挤在城里,不出半月,屎尿横流,必会瘟疫横行!"
左立兴补充:"若他们敢冲出来,还没越过壕沟,就得被火铳和开花弹打成筛子!"他转头看向李九成,"你小子又憋什么坏水?"
"嘿嘿,"李九成搓着手,"建议主力负责围困,401师抽一个团一路向北扫荡,去占北面一千里的坦皮科港——那地方现在几乎是空城,不能让他们通过海运给韦拉克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