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丹国...他们什么时候...\"苏丹的瞳孔骤然紧缩。远处海平线上,明国舰队的桅杆如森林般耸立,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城区无差别轰击。3万联军如潮水般涌上南面城墙,密如蛛网的排枪阵型织成死亡之网,每一声枪响都带走一个马打蓝勇士的生命。
\"我们被包围了!\"卫队长嘶吼着撞开指挥部大门。拉登·朗桑苏丹踉跄着冲上城墙,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万丹国的旗帜在城南高地飘扬,明国舰队\"江南三号\"的将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而曾经追随他的士兵,正像蝼蚁般被两面火力撕碎。
\"放下武器!\"南部战区司令赵石的声音从扩音筒里传出,震得城墙都在嗡嗡作响。拉登·朗桑苏丹望着四周黑压压的联军,终于明白自己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猎物。最后两万残兵放下了弯刀,他们的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愤怒,却无人敢再向前一步。
\"这些明国来的地主和恶霸...\"拉登·朗桑苏丹喃喃自语,看着缓缓逼近的联军士兵。他知道,等待自己和部众的将是南洋农场里最残酷的奴隶生活——被铁链锁住脖子,在烈日下收割甘蔗;被皮鞭抽打着,在矿洞里挖掘矿石;甚至可能被当作牲口买卖,妻离子散。
联军攻占贸易港口泗水的消息传来时,巴达维亚的废墟上仍弥漫着血腥气。蔡三因在海战中的\"英勇表现\",被封为爪哇总督。这个昔日海盗头子坐在荷兰总督府的鎏金椅子上,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给这些猴子点颜色瞧瞧!\"
山本二五和李福南的部队在马杜拉、苏鲁马益地区展开了血腥清洗。他们冲进村庄,将反抗者的头颅挂在村口的老树上;他们闯入民宅,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留下哭喊的妇孺。没人知道李勇为何对这些土着怀有如此深的恨意——或许是因为马打蓝士兵曾杀害过他的同乡,或许只是单纯的嗜血欲望。但每当有村庄稍有反抗,等待村民的必然是灭顶之灾,哪怕是所谓的\"顺民\",也会被集体押往南洋农场,成为终身奴隶。
文莱军的表现最为残暴。这些来自加里曼丹岛南部的战士,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们冲进马打蓝人的聚居区,见人就杀,甚至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为加里曼丹的兄弟姐妹报仇!\"为首的文莱将领挥舞着弯刀,每一刀都砍向马打蓝人的脖颈。曾经,马打蓝人对加里曼丹岛南部的屠杀,让这片土地血流成河;如今,文莱军以血还血,将仇恨的种子彻底埋葬。
巴达维亚的硝烟终于散去,但这片土地上的伤痕却永远无法愈合。拉登·朗桑苏丹被戴上镣铐,押往安南的矿山。他望着海面上渐行渐远的明国舰队,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不可一世的马打蓝帝国,如今成了殖民者砧板上的鱼肉;曾经被压迫的土着们,如今却成了新的压迫者。
\"这就是战争...\"苏丹喃喃自语,声音消散在海风中。他知道,自己将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尘埃,而爪哇岛上的仇恨与复仇,却会像野火般代代相传,永不停息,除非是种族灭绝。
崇祯五年八月二十日,旗舰\"江南三号\"的会议室里,海风裹挟着硝烟味钻进舷窗。李勇指尖敲击着巴达维亚地图,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这场围歼马打蓝的胜利只是序章,新的棋局才刚刚展开。
\"诸位,\"他猛地一拍桌案,将茶盏震得叮当响,\"南洋群岛的硝烟未散,如果要南洋安稳,咱们就得在印度洋上再掀风暴!\"众人目光齐聚,只见他铺开一张泛黄的绢纸,笔尖如利剑划过纸面。
龚其胜的金山机动舰队劈波斩浪在前,庞大的运兵船队在后,集中西部战区邓思之的201师与葡萄牙人的千名精锐。他们的目标是阿拉干王国——这个扼守吉大港的咽喉要地。\"拿下吉大港,切断马六甲与孟加拉的脐带!\"李勇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再夺取贾罕吉尔纳加尔(达卡),建立永久要塞,恒河河口就是对莫卧儿帝国的永久收费站!\"他的目光越过恒河,直指不丹、锡金与藏南:\"全面驱逐恒河以东的绿教和印度教势力,全力推广道教,这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