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李勇召来众将,铺开崭新的宣纸,挥毫写下八个遒劲大字:"天下英雄,唯你我二人"。众将个个面面相觑——这分明是当年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的翻版!总司令却笑道:"打不是目的,谈才是正道。"
四月十四这日,春光明媚得刺眼。金山镇的使者手持烫金请柬,腰悬"金山镇"令牌,踏着碎步走进耀州城门。城头守卒见来人是金山使者,竟不敢再阻拦,已经是老熟人了,一路放行至中军大帐。
帐内,皇太极正对着满桌的战损清单发呆,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仿佛要将他吞噬。忽闻帐外通报:"金山镇使者再次求见!"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说!"皇太极声音沙哑,仿佛许久未曾开口。
使者拱手行礼,不卑不亢:"我家大人有请!",说着就展开宣纸:"天下英雄唯你我二人,可愿当面一谈?"
帐内寂静无声,连烛火都仿佛屏住了呼吸。皇太极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请柬上烫金的"李"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仿佛望到帐外——辽东的初夏阳光正好,照在远处金山镇连绵的营帐上,恍若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
这一刻,他是越来越迷糊,李勇这个家伙一天神叨叨的,到底要什么?
崇祯五年四月十五的耀州南门外,五里长亭在春风中静默伫立。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被晨露浸润得发亮,,双方护卫检查没有异常后,各自退去。金山镇新军与八旗兵卒默契后撤两里,只余猎猎旌旗在风中低语。
李勇腰间暗藏两支燧发手铳,玄铁护腕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他仅带张杰一人纵马而来,马蹄踏碎晨露,溅起细碎银光。对面,皇太极亦只携多尔衮缓辔徐行——那位后世满清定鼎中原的核心人物,此刻正端坐于枣红马背,二十岁的面容英俊而紧绷,铠甲下的肌肉线条如拉满的弓弦。
两军对垒的气势被刻意收敛,却仍能从将士们紧绷的脊背中窥见暗流。当双方相距十步,李勇与皇太极同时翻身下马,彼此审视的目光中既有试探,亦有惺惺相惜。
"李将军。"皇太极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多尔衮:"此乃孤之舍弟多尔衮。"话音未落,皇太极的目光已牢牢锁住李勇——那张不过弱冠的面容,虽细皮嫩肉,眉宇间却凝着不符年龄的沉稳,却正是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金山新军统帅!站在李勇另一侧的将领,年青英武,明显经历过战场磨砺。
"这位是金山镇总参谋长张杰。"李勇笑着介绍,语气平淡得仿佛提及一位账房先生。皇太极眸光骤缩——"总参谋长"?这等闻所未闻的官职令他眉头微挑,却很快被更强烈的震惊取代: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竟以如此年轻的姿态,主导着一场足以改变辽东格局的战争!
李勇斜眼很认真的看了看皇太极的舍弟多尔兖,此时多尔衮刚满20岁,当然也看了个寂寞,也就不过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子而已。
两人在亭中檀木椅上落座,中间的紫檀木茶案上,张杰从藤编提篮中取出青瓷茶具,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多尔衮见状,下意识摸向腰间皮囊——那里藏着整套草原贵族惯用的银质茶器,却在抬眼的瞬间被皇太极抬手制止。
"用李将军的茶具。"皇太极语气沉稳,手掌轻轻下压,目光却仍停留在那套看似寻常的茶具上。李勇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暗赞:“果然历史上的大人物都是雄才大略!自己就是那种小鸡肚肠之人,绝壁不敢用敌人的茶具!”
茶烟袅袅升起,氤氲了双方紧绷的面容。李勇凝视着对面的皇太极——这位曾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二代大汗",此刻竟显露出几分坦荡。他注意到皇太极身形高大却微微发福,红润的面色下难掩连日征战的疲惫;而多尔衮虽强装镇定,握着马缰的手指却微微发颤,显然对这位"细皮嫩肉"的对手心存忌惮。
"李勇将军。"皇太极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几分罕见的平和,"一月的交锋,孤不得不承认......"话未说完,便被李勇抬手打断。
"皇太极汗王!"李勇嘴角微扬,同样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