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华人新建缅甸营,编制3200人!守好此地,时机合适就灭了阿拉干!”邓思之还在风中凌乱时,风尘仆仆的李勇自己带着11艘快速战船(1艘1000吨级盖伦船、5艘500吨级盖伦船和5艘飞剪船)的金山水师火速北归,这哥们为了跑得快,慢船和小船统统给了周壳。一路心里默念:"两个娃你们要在娘肚子里挺住啊!可千万别赶不上生娃!"
当李勇的船队消失在东吁国的雨林迷雾中时,崇祯四年六月初一,普利安哥港(今胡志明市)的码头正上演着另一场大戏。周立勋站在跳板前,目光如秤砣般扫过200名衣衫褴褛却眼神坚毅的移民——这些是主动到南洋“淘金”的流民,将成为大越王朝开发湄公河三角洲的"人肉种子"。
与此同时,三艘挂着李字旗的飞剪式新商船正缓缓驶入河道。当船头劈开浑浊的江水,年过六旬的松江恶霸地主董其昌眯起那双"鳄鱼眼",枯瘦的手指划过舷窗——满眼尽是随风摇曳的稻浪。"好地!"他喉咙里滚出低沉的惊叹,仿佛闻到了新垦水田里飘出的稻花香气。这位以书画闻名江南的士绅此刻全然不见文雅姿态,活脱脱一个盯着肥羊的屠夫:"一年三熟的上等水田,够本老爷种出能换丝绸的粮食了!"
这场看似平常的移民潮背后,暗藏着金山的重要布局,而湄公河三角洲这片"高棉的密西西比河三角洲",以前是各方势力争夺的"新边疆",今天已经都已姓“李”。周立勋带着官兵接移民上岸,董其昌则忙着盘算如何把江南的"桑基鱼塘"移植到这片热带沼泽。在他们身后,更多的海商正驾驶着艨艟巨舰驶向湄公河口——这片被后世欧洲人称作"交趾支那"的土地,现在是大明飞地,即将变成东方版的"南洋大开发"。
董其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事情要回到崇祯四年三月初一,秘书长赵礼最近很头大。作为同志会秘书长兼任松江府同志会会长,他收到了金山下达的"移民KPI指标"——全年20万人,其中松江府独占1000人!这就好比让一个吃货一天吃完十碗米饭,还是豪华版加鸡腿的那种。
"必须捞条大鱼!"赵礼扇着扇子,眼睛滴溜溜转。松江府的大地主们排排队,徐阶家族已经通过徐孚远松口了,同意减租减息,现在就剩董其昌这个老狐狸了。
说起董家,那可是松江府的"土皇帝"。董其昌本人是个文化人,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但他的儿子董祖常简直就是个"地狱使者"。这货干过啥坏事呢?
强抢秀才陆绍芳的婢女绿英,还派人当街殴打五品诰命冯氏(范昶之母),直接引发松江民变;宴请宾客时,有人不喝酒?好办,让家丁往人家家里倒马粪;雇佣数百家奴,用暴力手段强占土地,搞高利贷逼得佃户"卖妻鬻子";占地20万亩,年收租粮4万石,却玩"诡寄"把戏逃税,实际交税连3%都不到。
松江府董其昌家族横行乡里很多年,李勇早就想办他,只是当初金山身体弱,胃口小,怕吃不下反被噎死。"这哪是地主,简直是土匪头子啊!"赵礼拍案而起,"出了“江西叛徒”事件后,现在除了藩王和勋贵,我们谁都敢动!董家,就是我们的KPI担当!"
于是,一场针对董家的"移民大计"悄然展开。董其昌要是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农政全书》修订稿还没写完,就要带着全家去南洋开荒种地,估计得气得把毛笔折断。
赵礼看着董家,口水差点流成黄浦江。这老狐狸家的"膏腴万顷",就算扣掉"投献"和"诡寄"两招逃税神技,光是能抄没的田产就值40万两白银!更别说那些字画古董、商铺宅院,随便扒拉两下就是60万两起步。赵礼心想:"金山养着这么多兵,总得有人买单啊!董家,就是那个天选倒霉蛋!"
说干就干!赵礼直接拉起松江府一府三县的60名特务,加上自己直管的100号人,又从李标吴淞营借调一个团——毕竟从金山营调人容易走漏风声。经过周密策划,崇祯四年三月二十日深夜,趁着月黑风高,这群"抄家特种兵"直接把董家连锅端,连带几百个家奴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