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量。"
"考量？什么考量？"胡贵国抓起保温杯猛灌一口，"即时配送业务毛利率低就该放弃？那我们在全国各个省建立的助农站点怎么办？那些跟着我们干的农户又怎么办？"
他说着，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照片摔在桌上——照片里，皮肤黝黑的老农们站在硕果累累的果园里，捧着手机展示与星耀配送合作的订单页面，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李凡伸手按住照片，指腹轻轻擦过画面中一位大娘布满老茧的手："我比谁都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顿了顿，抬头望向窗外灯火渐次亮起的城市，"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饿了吧注资的消息和业务拆分同时官宣？这绝不是巧合。石艺馨在专访里回避的时间节点，恰恰是解开这场博弈的关键。"
胡贵国愣了愣，烦躁地扯松领带："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还记得三个月前那场内部会议吗？"李凡走到白板前，随手抓起一支红笔，"当时石艺馨提出?39;轻重资产剥离计划?39;，我就觉得不对劲。
现在看来，她恐怕早就和资本方达成了某种协议。"他在白板上快速画出关系图，"饿了吧需要拓展下沉市场的配送网络，而星耀的助农站点恰好是现成的资源。但重资产运营会拖慢上市进程，所以......"
"所以她就借着?39;盈利优先?39;的由头，把助农业务当筹码送出去？"胡贵国倒吸一口冷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在专访里直说？反而搞得遮遮掩掩的？"
李凡苦笑一声，擦掉白板上的字迹："因为她既要满足资本的要求，又不想失去民心。
现在网上那些支持她的言论，多半是提前安排好的舆论引导。但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看知乎上的财务分析，再看看小黑书的对比图......"他重新拿起手机，调出"助农正义联盟"的话题页面，"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胡贵国沉默良久，突然一拳砸在椅背上："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她把我们辛苦建立的助农体系拱手让人？"
李凡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街道上穿梭的助农配送车，车身印着的"助农直达"字样在霓虹灯下格外醒目。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胡贵国："老胡，星耀配送已经完成拆分，我们现在是独立的助农企业。这既是挑战，也是机会。"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摊开在桌上："这是我上周刚签的新协议。我们和农业管理部门达成合作，官方将为助农运输提供政策补贴。
同时，我联系了几家电商平台，他们愿意开放流量入口，专门推广我们的助农产品。"
胡贵国凑上前，仔细看着文件内容，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可是冷链物流的成本......"
"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李凡点开电脑，调出一张数据图，"我们正在研发智能温控系统，能将冷链损耗率降低15%。而且，我们要发挥?39;小而精?39;的优势，不再追求全国性的大规模配送，而是聚焦几个重点农业产区，打造专属的助农运输网络。"
说到这里，李凡走到白板前，写下"精准助农"四个大字："石艺馨追求的是资本回报，我们追求的是社会效益。与其在资本游戏里挣扎，不如走出自己的路。"他指着墙上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助农站点，"这些都是我们的根基。只要守住农户的信任，就不愁没有发展空间。"
胡贵国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你小子，早就想好了对策吧？"
李凡也笑了，眼中闪着光："其实从决定拆分的那一刻起，我就在谋划新的发展方向。你看网上那些支持我们的声音，民众认可的不是资本运作，而是实实在在的助农行动。"他拿起手机，展示"助农正义联盟"话题下的评论，"这些留言就是我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可是石艺馨那边......"胡贵国还是有些担忧。
"她有她的路，我们有我们的道。"李凡拍了拍胡贵国的肩膀，"接下来，我们要做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