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想到了老鼠,相联系他,但是自己又没那电话。
他快步返回自己以前的那个狭小的隔间工位,可惜老鼠并不在这里。
没办法,只能从抽屉里翻出那盒从国内带来的溶黑咖啡,他熬夜备考n2的“战友”
。
立刻回到顶楼的茶水间,迅冲好一杯。
端着这杯冒着热气的溶咖啡,他再次走进琴酒的办公室,心脏怦怦直跳,想也知道琴酒先生就不可能喝这种劣质的溶咖啡。
但是指令还是要做的,他将杯子轻轻放在桌角空处。
琴酒的目光从屏幕移向杯子,眉头瞬间蹙起,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他盯着杯子里那廉价的质感的咖啡,眼神锐利如刀。
“解释。”
一个字,冷得能冻住空气。
郑鹤岁喉咙干,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报告琴酒先生。
三楼咖啡机操作复杂,初步判断需要阅读说明书或接受培训后才能有效使用。
为避免不必要的等待时间影响您的工作效率,我使用了可即时获取的替代方案:溶咖啡,呃,学习使用新设备的预期时间。”
他下意识地用上了汇报工作的逻辑。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冰冷的审视目光看了他足足十秒,然后目光落回屏幕。
“十分钟。
我要看到它被正确的方式冲出来。”
“是!”
郑鹤岁如蒙大赦,立刻端起那杯溶咖啡,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拿着手机快步退出。
他没有再去三楼。
而是直接精准定位“老鼠”
。
“老鼠”
哥,救命!”
他压低声音,语飞快,“茶水间的咖啡机,怎么用?琴酒先生要喝现磨的,我搞不定!”
“老鼠”
看着他手里的那杯工业味的咖啡,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又带点好笑的神情。
“跟我来。”
在“老鼠”
的现场指导下,郑鹤岁像操作精密仪器一样,严格按照步骤:取豆、研磨、装粉、压粉、选择水量和温度……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当深褐色的咖啡液终于缓缓流出时,他几乎要感动落泪。
他端着这杯来之不易的、散着醇厚香气的现磨黑咖啡,再次走进琴酒的办公室,这次将杯子稳稳地放在桌上指定位置。
琴酒端起杯子,轻嗅一下,放下。
全程没有看郑鹤岁一眼,也没有任何评价。
但郑鹤岁知道,这第一关,勉强通过。
不是因为他学会使用咖啡机,而是因为他最终按照要求交付了正确的结果。
接下来的半天,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高效地利用exce1整理和归档文件,将所有任务按优先级、关联性和时间线进行编码排序。
他全身心投入,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甚至尽量减少去洗手间的次数。
琴酒偶尔会丢给他一两个简短的指令:“调出b-4区上月所有设备维护记录。”
“核对这份清单上的序列号。”
“通知伏特加,下午的会面提前一小时。”
每一次,郑鹤岁都力求在最短时间内准确完成。
他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仿佛稍有差错,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就会将他彻底冻结。
下班时间到了,琴酒没有离开的意思,郑鹤岁也不敢动。
直到琴酒合上电脑,拿起风衣和礼帽,走向门口。
经过郑鹤岁工位时,他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
“明天上班前,学会熟练操作那台咖啡机。”
门关上后,郑鹤岁在原地坐了好几分钟,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他拿出手机,没有给任何人消息,只是默默地在备忘录里记下:第一要务:精通咖啡机操作流程。
回到宿舍,日本室友看他一脸疲惫,随口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