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童国公,满是探寻的目光看着齐钰,同为皇子,景国的皇子重在德行,几位皇子各有长处,太子精于政务,二皇子精于律法,三皇子擅长文赋,大皇子又专事军务,几人相辅相成。
可是眼前的这位庆国皇子,从其坦露踪迹出现于人前,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可以看出来其满腹才华,事事从容。
齐钰回答完范言的问题,才笑骂道:“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内心崇拜之人,你可得端着点,别把我内心里那个走马南理,纵横十国的高人形象蒙上阴影啊!”
范言丝毫不介意的反驳道:“我又不是神,需要人膜拜,我是个官员,我不懂的领域如何施政,我一句话说出口容易,可百姓承受的损失可重了,我可不介意俯身下问,只要能为师者,即使是乡野农人,我都敬之爱之护之。”
齐钰本是玩笑话,但还是对范言的回答很欣赏,不禁竖起手指赞叹道:“官之楷模,这也是我最敬佩的官员心态,谁都不是百事师,心有敬畏肯不耻下问,而后砥砺前行的才是百姓需要的父母官。”
主位的童国公也沉声附和道:“是啊,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在战场上最怕的就是不懂装懂的将领,一个决策的失误,那是要千百条人命来承担的。”
席璇儿给童国公身后,放上一个软软的靠枕,老国公昔年腰上受过伤,所以久坐之时,要有所依靠来缓解疲劳。
老国公呵呵笑着谢过席璇儿,才转过头换了请教的语气,问道:“如今南方的局势发生了转变,已经有了好的开端,至少所有还在坚持抗争的官员将领,心里有了鼓舞有了盼头,鹿城几郡的光复,给了整个南方希望。可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止是西邙在南方的驻军,还有可能会从北方调动兵力反扑过来,惜辰既然领军专事防务和作战,可对下步的局势做了预计和打算?”
齐钰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席璇儿,自己的作战计划和席璇儿做过沟通,也是席璇儿派人联系向导,做部队的接应,齐钰目前的兵力调度,也仅是大规模的将部队部署在预定区域。
关于下步的作战计划,只传达到了林奉鹿和连诚这一级别的将领,下级的校尉和队正,目前还不清楚自己面对何种战役,船支舢板小舟的调度同步进行,确是以运送物资的名义征调,可以说此次作战的战略意图,一直是保密形式。
若是西邙得悉齐钰的计划,提前转道,便可以打齐钰一个反向的包围,毕竟十几万大军,又是以骑兵为主的西邙军队,快速穿插集结到位,要比齐钰的步卒有优势得多。
席璇儿有些无奈的,白了齐钰一眼,对谁都可以隐瞒作战意图,对童国公这样的满门忠烈,还抱着谨慎怀疑,让席璇儿不由地心里有些小脾气,这个呆子啊,这是童国公,景国的军魂。
其实席璇儿误会了齐钰的意思,齐钰对这位老国公很是敬佩,小七和秦大哥可是给自己讲过不少对方的故事,这位老国公,为了景国出生入死,可以说是国之脊梁。
齐钰意思是让席璇儿把下步的计划,详尽的和老国公讲述一下,毕竟席璇儿作为公主,自打来到南方,就日日逗留着齐钰的住所。
虽说两情相悦,可是多少会有不好的影响,国家蒙难作为公主,只是留恋儿女私情,这对席璇儿的风评无益。
可是这话没办法用眼神传达,所以让席璇儿误会了自己,齐钰只好起身示意彩儿给几人续茶。
和童国公解释道:“这几日和公主为下步计划做了些筹谋,利于我们占据水面运输的优势,对兵力进行跨域运输两点作战,具体的作战计划我们一会儿去书房,我在那里布置了沙盘,可以更有效的讲解。还有就是联合郡府与两国的人手,对西邙密谍做一次清理,这次世家为患,一方面是世家需求自身的安危发展,更主要的是西邙密谍渗透的力度太大,已经对官府、世家、军队形成了全方位的影响,这些人不清理,始终是巨大的隐患。军政两手抓,军队方面我会做好各方面的应对,政务方面范大人就需要做到快速地完善官员体系,收复一县安抚一县,收复一府治理一府,这不但是收治那么简单,还要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