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关之洲见他突然不说话了,关切地问:“郭大人,怎么了?”
郭正茂方才回过神,门外仆人已备好了马,他还急着赶去衙门上班,没来得及细想,与三人匆匆道了个别,在仆人的帮助下吃力地爬上马背,一颠一颠地骑着马走了,看得朱菀忧心不已,生怕以郭刺史的身段,一不小心把马坐塌下来。
三人继续往市井繁华之地走去,潇湘问:“既然先生的朋友是浪迹江湖的侠客,为何会住在毫州城?”
“他并不住在这,毫州城内的是他家中祖宅,如今无人居住,所以能借给我。不过下山前我们曾以飞鸽传信,他说会快马加鞭赶回来,同我见一面,想来也该到了。”
“先生常与他联系吗?”
关之洲摇了摇头:“只两三次。信鸽要找我容易,找他却比登天还难,此人四海为家,行踪成谜,能和他通上两三次信,已十分不易了。”
“哦……”
潇湘踟蹰了许久,才道:“那过去了这么久,先生与他应当都有许多新的见闻,该有很多话可以说了。”
关之洲扭头对她微微一笑:“你是想提醒我过去了这么多年,恐怕人心有变吧。别担心,他不可能出卖我,毕竟当年若没有他相助,我也进不了三清。”
当年潇湘才四岁,根本记不了什么事,如今也只剩下些兵荒马乱的零碎记忆,其实并不清楚关之洲是怎么带着她逃进三清的,闻言立刻睁大了眼睛。
“我与他曾有些交情,后来躲避追兵时,又意外被他救下,他把贴身佩戴的一片青羽给了我,让我凭此物遁入仙山,脱离凡尘之困。我那时慌不择路,也没问清楚,草草谢过就拿走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游历时偶遇的三清修士所赠,能穿过三清的封山大阵一次,本是留给他拜入仙门做修士的,却被我用掉了。”
关之洲垂下眼帘,轻轻叹了一声:“潇湘,仙缘可遇而不可求,凡人一生也就一回,这份恩情有多重,你可清楚?哪怕他真的改了主意,要拿我的人头去讨赏,我也没有怨言。”
潇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无声攥紧了衣角,沉默半晌后,闷闷地“嗯”了一声。
“嘶,那我得好好想想,贵妃红可以,金乳酥也可以……咦?这个国色天香是什么,礼盒?模样倒是好看,可是这个糯米糍怎么看起来干巴巴的,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朱菀在糕点铺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抬头一看,剩下俩人都杵在门外干瞪眼,既不接话也不进来一起选,好像她干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奇怪地扬眉道:“怎么了?欠了这么大的人情,不是得一点点地还吗?就从这回的礼物开始,哼哼,你们等着瞧吧,我要拿出真本事了,必须得选出一套方圆五百里都没人比得上的礼物来!”
为了给两人展示她的真本事,朱菀摩拳擦掌,在市集里来回倒腾了好几趟,一直磨蹭到将近中午,三人才大包小包地赶到关之洲所说的住址,可叫人大失所望的是,几人在院门外等待许久,也没人来应门,似乎是他们来的不巧,这位侠客朋友恰好不在家中。
好事多磨,那也没法子,眼看日头越升越高,三人只好又拎着大包小包打道回府了。
刺史府的后院,四个人正团团围着一棵大树行注目礼。
足有大腿粗的铁索绕了树干三圈,末端拴着个蹲在地上大快朵颐的瘦小身影,虽然已经冲了澡,换了衣裳,头发也扎起来了,却仍旧没有丝毫的人样。
陈清晏发愁地说:“她也太能吃了,照这么下去,哥哥的灵铢都要被她吃光了。”
宋渡雪出门前往多宝镯里装了五千灵铢,现在已经被水娘娘当零食吃掉了十分之一,换作谁都得心疼得滴血,只有这土财主家的少爷一点不在乎,饶有兴趣地看着灵偶吮手指,大方地说:“反正在凡间也没处花,还占地方。”
朱英的表情一言难尽,除了这位,恐怕天底下再没谁能说出“灵铢占地方”这种浑话,到底谁会嫌金子太多?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水娘娘俨然已经把宋大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