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过什么大事,这上下两座大阵又都是他费尽心血才补全的,既然敢让他布,为何不敢让他压?
特意让他盯紧了詹尹,吕监究竟在担心什么?
不速之客走后,舱室重归寂静,端坐在正中央的老者重新凝神,周身灵力如海潮般荡漾开来,身外一圈套一圈的法阵似有所感,阵纹兀自明灭。
他神识依次扫过五艘天舟,又向下延伸,掠过高空落到地面,再次检查了一遍至关重要的聚灵阵。在金丹阵修的感知中,外行看来杂乱无章的纹路皆有其含义,仿佛精心编织的罗网,或是结构紧凑的长文,从天上到地下,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除了……
詹尹缓缓分开双目,眼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狂热,吐出口浊气,长指甲在膝盖上叩了叩,似乎心情不错,耐心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那等妄言究竟是真是伪,且让他来一试究竟罢。
朱英与宋渡雪离开后,船舱内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潇湘脸色铁青,朱慕不知在想什么,蹙着眉头掐掐算算,朱菀一个人无聊坏了,只好趴在窗边一个劲地往外瞅,还坚持不懈地给屋里的人实时播报。
“靠拢了靠拢了,哇,这居然是机关吗,好逼真的羽毛,连上面的火都是真的,我感觉到热浪了!”
“但要怎么过去呢?等下,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天呐!是符箓!铁索绕上了鸟脖子,把整个篮子都接过去了,符箓还能这么用?”
“我看见了,站第一个肯定就是贵妃娘娘,潇湘,你见过贵妃没有?要不要来看?快点快点,要看不见了。”
潇湘才不关心什么贵妃,被她吵得头疼,烦躁道:“你能不能消停会?你姐什么时候才回来,她说过没有?”
朱菀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没有。”
潇湘面色一变:“等等,难道没人告诉她,天舟的窗户再过一会儿就要锁上了吗?”
“……”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沈净知恐怕也没想到,他这小师妹居然能干出携宋大公子一同跳窗私奔的事,只少叮嘱了一句,居然也能酿成大祸。
潇湘登时急火攻心,猛地站起身就往门口跑去,始终事不关己的朱慕却忽地身形一闪,在门前拦住了她。
“去哪?”
虽然不及宋渡雪窜得高,朱慕站直后也是一名长身玉立的青年,潇湘绕不过去,急道:“当然是找人,让他们先别封锁天舟,有两个人还在外面!”
朱慕摇摇头:“别出去。”
潇湘以为他还想遵守沈净知的嘱咐,气急败坏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死脑筋,什么规矩比人还重要?”
朱慕愣了愣,认真解释道:“我方才忽有预感,卜了一卦,卦相为离,显突如其来之祸。安分守己或能苟活,若主动引火烧身,则会有灭顶之灾。”
朱菀傻了:“贵妃娘娘的生辰,不应该是大吉吗,哪来的祸事?”
朱慕摇摇头:“我算了三次,卦相一致,皆是大凶。”
潇湘听到“大凶”两个字,瞳孔骤缩,一把揪住他的衣袖:“你算的是谁?他们还是我们?”
“是诹吉卜,算的是此时此地,既包括他们,也包括我们。”
朱慕面不改色道:“朱英是开光修士,御剑飞行轻而易举,不会令她更危险,相比起来,若天舟封锁,无处可逃的我们才更危险。所以不要出去。”
花篮借着铁索桥缓缓降入天舟后,厚重的舱门如巨鲸合颚般徐徐闭合,铁索却仍未断开,牢牢系在天舟与凤辇之间,与此同时,附近的天舟悄然散开,呈四象方位,蓄势待发地将凤辇合围在中心。
朱英敏锐地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察觉到氛围不对。这架势与其说是保护凤辇,更像是在防备什么,手臂一撑,利落地起身:“该回去了。”
谁知二人飞回天舟顶的窗边,却发现那窗户已经彻底封死了,与船身融为一体,隐匿的符文尽数显露,在船体表面凝成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