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平衡。”宋渡雪说。
琳琅轩门口僵持的两方人马中,台阶下的老者脖子上盘绕着一条青蛇,面沉如水,声音嘶哑地缓慢道:“你们将我徒儿打成这般模样,我都未曾多说什么,道友不要太欺负人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他了?”台阶上的男修讥笑道:“分明是他看见我们宗主就吓得腿软,自己摔成那样的,要让我们宗主动手,他配么?少给我们扣罪名了,老东西。”
台阶下一名身披熊皮的壮硕女人双目几欲喷火,搡着那青年的衣领将他拽出来,指着他脸上的乌青吼道:“谁能自己摔成这样?啊?大伙都来看看,有谁能自己把眼圈都摔青?王八蛋,你们下手再狠一点,他眼睛就没了!”
只要眼睛不瞎,应当都能看得出来事实,再加上那青年看着着实凄惨,周遭议论纷纷,不少人替他们打抱不平,那男修却一点也不慌,反而趾高气扬道:“哼,就算是我们打的又如何,来,这粒三品化瘀丹赏给你们。”
说罢,从玉瓶中拈出颗成色一般的紫色丹药,往地上一扔,那小药丸便咕噜噜的滚下台阶,最后停在了老者的脚尖前。
“愣着干什么?快捡起来呀,不是要治他的伤吗?快捡起来给他喂进嘴里,难道这也要人教?”那男修冷笑:“哦,我忘了,你们买个东西都得找这么大帮人一起凑钱,恐怕这辈子没吃过三品的丹药吧?”
那熊皮女修手臂上青筋骤然暴起,周身已经荡开了灵气波动,不似人声般咆哮了一声,眼看就要动手,却被站在队首的老者及时喝止:“小吴。”
只见他缓缓弯下了腰,用粗糙且满是皱纹的手拈起那颗丹药,揣进兜里:“丹药我收下了,打伤我徒弟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我们两清。”
“两清?谁?我们?”台阶上的男修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几乎被他逗笑了:“老东西,你讲笑话的本事倒跟你自个儿一样好笑,你……”
“行了,适可而止吧。”
台阶上被簇拥在中央的男人出声打断,那男修立刻闭上嘴,低眉顺眼地退到了后头。
这位宗主光看衣服都比其他人尊贵数倍,皮肤白嫩得古怪,脸颊又瘦又长,从高处蔑视着底下这一帮人,轻声细语地说:“不要跟牛鬼蛇神说太多话,免得沾上……”微微蹙起眉头,掩住口鼻,好像他们是一群臭烘烘的畜生:“臊味。”
“你!!”
“唉,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不如这般,咱们平分此物,你们一分灵铢也不用出,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能留下来。”
老者皱起眉头:“道友此言何意?”
“条件就是,你们也去刺个黥纹,我就能把你们一起留下来,嗯,看门。”男人勾起嘴角,“怎么了?反正我看你们喜欢畜生得很,当看门的家养狗,不比当东躲西藏的流浪狗好么?”
宋渡雪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完了。”
台阶下可不止盘蛇老者一行人,人群中至少还有一半的散修,闻言仿佛丢进一颗炮仗,轰然爆炸,各种污言秽语震天响,没人知道第一击是谁打出去的,但不过眨眼的时间,已有数道术法从四面八方直冲那宗主飞去!
宋渡雪一把抓住朱菀拉到身边,免得她被暴动的人群挤走,而身披熊皮的女人怒嚎一声,灵气在双臂处汇聚,陡然将她肌肉虬结的小臂撑到了水桶粗,双臂挥动起来好似一对巨锤,飞身前扑,猛然砸向面前的干瘦男人。
那宗主却满意地笑起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从丝质袖口滑出,手指细长得不可思议,像五根干枯的树枝,飞快地捏了个诀,澎湃的灵气化作一座巨鼎落下,将他门中数人皆罩在其中,轻松挡住了所有术法,熊皮女硕大的拳头接踵而至,却好似打在了岿然不动的山崖上,僵持只一瞬息,宗主那诡异的手指已顺着她手臂极速爬上,指尖几乎就要触到她的喉头。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锋锐无双的剑气凌空而至,巨鼎狂震,没撑过一息就碎了,宗主瞳孔骤缩,倏然缩回手臂,身形如纸片般往后飞掠,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