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亲自讲经都悟不了道,你可别跟他们学。”
“我当然不……”朱菀话到一半发觉不对,叉腰扬眉道:“等等,你为什么教训我啊,明明我比你还大,我才是姐姐!”
“东施效颦,朱菀效英。”方桌另一侧一名身着三清道袍的青年放下茶杯,淡淡地点评道,“不自量力。”
“噗。”宋渡雪忍着笑,竖起拇指夸赞道:“格律工整,意蕴传神,上佳。”
朱菀大怒,跺脚道:“朱慕!你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果不是我带你下山,你这会儿还半死不活地待在天禄斋里呢!”
“我在天禄斋中看书看得好好的,何来半死不活?”朱慕反问:“倒是你,若不是有我们陪你下山,这会儿已经要满地打滚了吧?”
“好哇,翻脸不认账是吧,”朱菀一把抢过放在他手边的古旧铜钱,得意洋洋地捏在手里:“那你说说看,若你不跟我下山,上哪去买这么完整的五帝钱?”
朱慕不为所动:“有缘自然至,无缘追不得,我与它有缘,今天来,明天来,都一样。”
朱菀有的是手段整治他,狞笑一声推开窗户:“好,那我现在就把它丢到楼下去,反正你们有缘,以后肯定也会回来的。”
朱慕雷打不动的表情终于裂了条缝,“噌”地站起来:“不可!”
二人正僵持着,宋渡雪却忽然抬起头,眯了眯眼睛,似有所感地望向窗外,目光在楼下一众奇装异服的散修之间逡巡片刻,将木疙瘩收回多宝镯中,戴上帷帽:“我们该回去了。”
朱菀“咦”了一声:“怎么了?”
宋渡雪打了个呵欠,帷帽外罩的白纱遮住了他的脸,倒更显得俊逸出尘:“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困了。你还没玩够?”
朱菀的确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她深知宋大公子的耐心取之有尽,用之有竭,一次消耗太多,下回就没法找他带自己出来玩了,遂乖巧答应。
三人前后下了楼,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过,往渡津门走去。宋渡雪始终觉得有道隐蔽的视线追在他们身后,可透过面纱四处张望,又并不见任何异样,遂放慢了脚步,压低声音问朱慕:“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寻常?”
“何处不寻常?”朱慕不解道。
“说不清楚,一种直觉。”宋渡雪皱了皱眉,“街上这些散修……是不是比早些时候又多了许多?”
朱慕想了想道:“散修没有法宝坐骑,都是自己赶路来的,或许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来晚片刻。若说不寻常,百年一度的仙会,难道应该寻常吗?”
宋渡雪哑然:“也是,看来是我多想了。”
“不过光看灵枢榜上的名单,这回参加比试的散修确实不少,几乎快和宗门弟子一样多了,往年也是如此?”
“……”宋渡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往年是一百年前,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朱慕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那可能是有些不寻常。”
宋渡雪扶额:“为什么无论是谁,和你说话总像鸡同鸭讲,朱慕,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朱慕面露疑惑:“谁是鸡?”
“当我没说。”
朱菀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挤进二人中间,抱怨道:“你们俩好慢呀,背着我偷偷摸摸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在说谁是鸡。”
“鸡?哪来的鸡?”朱菀莫名其妙,不过她早就习惯了朱慕的说话风格,迅速将其抛之脑后,兴奋地拽着两人说:“你们看见没,那边正在下注这回问道仙会的灵枢榜排行呢,咱们也去给英姐姐买两注吧?”
三人凑到前面一看,押宝的牌匾上最高的名字正是严越,后面足足有八百多片金叶子,下面则是另外几个揭榜时就排在前面的金丹修士,有姑射的,三清的,还有……
宋渡雪忽地蹙了蹙眉,排在第六位的名字前面空空如也,没有师门。
散修?
不到两百岁的金丹散修,好高的天分,为何没
